主持人听完,也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有声音呢,会不会是什么虫子作怪?”
李爸爸连连摇头,说不可能:“我在门房外面装满了监控,飞过一只苍蝇都能拍到。再说了,苍蝇那么小的虫子,也发不出来那么大的声音啊。”
杭岳也问:“会不会是什么东西爬进砖里了?”
李爸爸又摇头:“房子建的时候用的是实心砖,没地儿爬,要么才奇怪呢。”
一群人在这儿说着,也没人说过去看看。
狗比节目组不做人,为了节目效果,非要嘉宾们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到李家老宅录制。
他们住在附近的旅馆,杭岳只能看到个房子的轮廓,摸不清里面有没有异常,池缨倒是看到一些阴气。
阴气绕北墙浮动着,黑乎乎的,墙里面有东西。
池缨看完就跟哥哥说了。
池澈想起在老家那一回,问她:“有煞气吗?”
池缨摇摇脑袋:“没有哦,鬼鬼们很乖,还没害过人,不过他们是被坏蛋害死的,有一些怨气。”
池澈听了头皮发麻,不过妹妹就算再厉害,隔着这么远也不会全知全能,得明天亲眼去看看。
等晚饭的时候,李爸爸又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些凑热闹的。
李爸爸热情好客,包揽了嘉宾们的晚饭,食盒捧出来,又是麻辣小龙虾,又是大闸蟹,香气扑鼻。
池缨在旁边看着,口水迅速分泌,但因为陌生人太多了,窝在哥哥怀里也没吭声,只是探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她看完了菜,又好奇地打量陌生人。
扫见一个面相朴实的男人时,她眼神儿一定,白嫩嫩的两腮略微鼓起,揪住哥哥的衣襟。
男人混在村民里,也在打量嘉宾,但他的目光没有新奇,而是带着一种审视,从每个人的身上掠过,像在观察什么。
看到小白脸顶流的时候,男人正准备忽略过去,却不期然对上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小家伙眼眸乌黑,鼓着两腮看着他,等眼神儿一接上,立马气鼓鼓地转过小身子,抱住哥哥的脖子,用屁股对着他。
男人没觉出问题,镜头后面的工作人员却察觉到不对了。
四期节目录制下来,加起来也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以来,每天在镜头后面观察着小家伙,工作人员对她都熟悉的很。
一看这小模样,就是碰见不待见的人了。
不待见的人分成坏蛋和蠢蛋,这男人先前跟小家伙没有接触,也没故事传到她的耳朵里,那就只剩一个可能——
这是个坏蛋。
当即就有工作人员把李爸爸拉到一边,亮出证件,问他那人的身份。
“永安兄弟啊。”
李爸爸没想到节目组还带着警察,摸不着头脑:“他在我们李家庄住了好多年,手上有一支建筑队,帮人盖房子。”
“他姓翟,在我们庄属于外姓人。不过现在混的还可以,已经结婚生子了,跟自己人没区别。”
他略有些骄傲道:“我家房子就是他带人盖的,平房大窗户,当年村里头一份儿,住到现在也没出问题。”
“永安兄弟做事挺实诚的。”
外乡人。
李爸爸说了那么多,工作人员就记下这一点,问他:“当初他为什么来李家庄?”
这种事情没人关注,李爸爸不在意道:“家里没人,到哪儿都一样。”
问完工作人员就放他走了。
回到工作间,屏幕后面已经到了当地的专家,有心理方面的,有刑侦方面的,正一帧一帧分析翟永安的微表情。
分析下来的结果就是,这人肯定有问题。
正常的村民都是来看新鲜的,看的都是嘉宾,尤其注意讨人喜欢的兄妹俩,他不是,他虽然多数时候也在看嘉宾,但经常下意识观察旁边身强力壮的摄像大哥,还有不相干的工作人员。
得知工作人员的调查结果之后,就更确定了。
关键最开始要不是小家伙的举动,他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人。
专家们哭笑不得,要不是亲眼见了,奶娃用屁股断案这种事,还真是难以置信。
现在就差事情的真相了。
翟永安的身份很快调查出来,他二十多年前是从临昌县过来的,家里的人早没了,无牵无挂。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工作人员调查的时候,发现他离开的前两年,临昌县发生过一起连环杀人案。
那个年代,办案手法落后,凶手又尤其小心,所以二十多年来,案情一直迷雾重重,到现在还没水落石出。
看完调查结果,工作人员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录个节目还能有这种收获,真是没想到。
……
第二天一早,池缨就被哥哥提了起来。
“昨天赖床被拍了两个多小时,今天又赖,池缨缨,等节目一播,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小懒猪了。”
小家伙正慢吞吞地揉着眼皮,老神在在的,闻言一个激灵,大眼睛蓦地瞪圆。
她瘪瘪小嘴儿,奶呼呼地嘀咕:“缨缨才不是小懒猪呢,缨缨可勤快了……”
池澈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