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全都接过来。
而眼前这些已经成年却一脸不耐烦的,甚至毫不遮掩自己欲·望地问他,“什么时候下判决啊。”
“就是,这案子不是明摆着的吗?”
“怎么,你们要官官相护?”
“那贱人就是出轨了才想和我爸离婚,但我爸不同意,她才杀了我爸的!我们要赔偿哪里不对了?”
斯坦科不愿意和这些没脑子的人啰嗦,而是开始询问他们父亲死前那几天是否有异常,死亡当晚的事情。
“哪里还记得?”最年长那个皱着眉,“都十年了啊,谁还记得那点破事儿。”
“所以你们父亲死是破事儿?”斯坦科觉得,那男人既是一切罪恶的源泉,也是最愚蠢肮脏的垃圾。
这话让那五个子女脸色微微一变,“没那个意思,你别曲解。”
“对,就是懒得回忆那天的破事儿而已。”
说完,坐直了松了松领带,“你看这房子这么大,他们住在顶楼,而那贱人不允许我们去她居住的地盘,所以我们几个兄弟就听到爸的惨叫,然后冲上楼了。”
斯坦科看向助理,后者微微点头。
他们此时此刻就坐在这栋庄园的四楼,女主人的房间外。
过了会儿,他们见斯坦科他们一直没有开口,反而有些疑惑,“还有什么要问的?没事儿我们走了。”
“你们当时的房间距离这里还搁着两道门,我现在就隔着一道门,你们没听见叫声吗?”斯坦科讽刺地看向他们。
“不是,是听见叫声的,但也看到了我爸打给我们的通信!”长子目光一变,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你可以调查下,我记得过去案件档案里也有这条,我的通讯端上有我爸当时打给我的记录。”
“那你们怎么听到叫声的?”斯坦科再次访问。
“可能信息端里传来的?”那长子摆摆手,“过去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我其他几个弟弟妹妹都年纪还小,更是记不清楚。”
“我们几个大的说听到父亲的叫声,他们就以为隔着这么多门听见的。”说话的是长女,比长子年纪小一点。
但如今警惕地看着斯坦科他们,“你们不审问坏人,居然审问我们这些无辜的受害者家属?!”
“是什么居心?!”
“对啊,那老家伙是主星的科学家,你们也是主星来的,是不是要包庇那个贱人?!”那五兄妹中年纪排行老四的年轻人站起来就指着斯坦科的鼻子怒骂,“现在有证人,也有证据,你们还要什么?啊!”
那咆哮声震耳欲聋,又歇斯底里,甚至在看到斯坦科面无表情地扫过自己,完全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又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翻阅卷宗的时候。
暴跳如雷,直接一脚踹翻了茶几,刚要挥起拳头。
却被斯坦科身边的助理一把扣住手腕,压在地上,“您是要妨碍司法办案吗?”
“放开!你们这群贱。”那暴躁的男人尚未说完。
他兄长立刻出面打圆场,赔不是。
毕竟这时候没必要弄僵,而是尽快结案,对他们有利。
不过斯坦科却对这些人的叫嚷和怒骂丝毫没有兴趣,而是看向夏墨白那小子。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镜子前,似乎在看什么。
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些难以捉摸的了然。
斯坦科起身走到他身后,镜子里清晰地倒影出自己的身影,而这似乎并没有影响那少年专注的目光,依旧饶有兴趣地看着镜子里的世界。
这让斯坦科有些好奇,低头问他:“你这看什么?”
“看?”少年指着镜子的一角说,“那哭泣的女人和这边忏悔的男人。”
他又指向了镜子的斜对面另一处笑盈盈地回头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