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父母是愚蠢的,不聪明的,这点永远也无法否认,他们的所有的所作所为自以为是,以为是为了孩子们好的举动反而在分裂他们两兄弟,最终让他和他的哥哥形同陌路,甚至他哥哥还因此对自己敌视,怨恨。
而他们把自己推离了那个家,他孑然一身,弧形单影。
斯坦科今天回忆起来却也没多少羞恼,反而有种释然。
去梳洗,换了常服耸耸肩,看着镜子里一头银白色长发的自己,睫毛微微煽动,带着一丝丝的脆弱,轻叹:“反正这也不是我的错,更何况都过去了。”
再说了,弧形单影,他很快就要有宠物了!
等到时候他的床上沙发上还有桌子上到处都会有熊猫毛,晚上也会有一只乖呼呼的熊猫嘤嘤的叫着要爬上他的床,和自己一起睡。
说不定那时候他还会嫌那只叫团团熊猫太黏人呢~
斯坦科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格外好,甚至现在连这个都敢想了。
等他披上外套要出门时,助理从隔壁楼匆匆赶来,今天他有些迟到。
但斯坦科大人丝毫没有不快,甚至还带着笑意地瞟了他一眼,“昨晚睡迟了?”
“抱歉大人,是转移那些人的时候碰到些麻烦,所以…”说完更愧疚地低下头,“下次我会注意的。”
“没关系,今后要晚起可以给我留言。”说着看了眼信息端,“反正早晨一般没什么急事。”说完点开行程安排,“我们今天去见那些已经成年的……小孩?”
“是的,大人。”助理跟在斯坦科的身旁,递给他那些孩子如今的资料以及相关的案件,甚至他还找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文件,“您昨天不说,都没有人想起。就是卡特尔教授自己也是很久以前想到过自己曾经写过一封文件,把每年自己专利费的百分之五十成立一个信托基金,在他女儿25后所有累积的资金能被对方领取。”
“这个信托基金建立在女方五岁时,卡特尔教授一心科研这些财务上的事情都有专人替他打理,所以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男方死的时候刚好女方25?”斯坦科眉头微微皱起。
“是,”说到这助理思考了下,“我现在去调查下男方死亡前是否联系过律师?”
显而易见,卡特尔教授千防万防,却遗漏了这点。
女孩可能无意间提起过,而男方这时候已经背负高额的负债,如果女方还毅然决然的要离开自己,她的父亲必然会收走所有的东西,说不定还会对他打击报复。
到那时,
“有动机,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斯坦科缓慢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在反问自己:你觉得,男方那些子女真的会不知道?
“我昨天联系那些人时,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定案。”说到这助理厌恶的叹息:“甚至直言不讳地说,定案了他们才能拿着审判书去告那老头。”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斯坦科原本刚美好的心情瞬间被人类肮脏的欲望给磨灭,脸色冷峻又透露着对人的厌烦。
那气息转变得让身边的助理毛骨悚然,连忙低头看文件,心里反思自己哪里有做得不好。
不过,“大人您看,那是不是索煜焱先生身边的男孩?”
斯坦科也看到了,“把他拽上车。”
“是!”助理不知道为什么斯坦科大人要这么做,但对方吩咐,他想都没多想,在司机停车的瞬间,拉开车门,把那手上拿着早饭,一脸蒙圈的男孩拽进车里。
“唉唉?”少年手上拿着油炸得酥酥脆脆香香的萝卜丝饼,那香味在车里弥漫着。
助理没吃饭,愣是都闻饿了,但这种油腻,又带着烟火气的味道显然不适合出现在车内,更不适合出现在斯坦科大法官的车内。
此时此刻助理他更担心斯坦科大人会不会因此而气得再把这小孩扔出去?
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夏墨白,看到那个给自己吃夜宵的好人,举起了萝卜丝饼递过去:“喏,你要吃吗?”
“可好吃了。”他都偷偷吃了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