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好干,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金顺心里千言万语的感恩,可是他却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发誓,闻夏是他金顺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一切都化作一句:“嗯。”
“明天继续过来卖猪下水。”
“我知道。”
“过几天天气凉了,我再做个新菜卖。”
“行!”金顺现在对闻夏佩服极了,闻夏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那就这样,你早点回去吧。”
“好。”
金顺从闻夏家的院子出来,直接去了裴景帆的柴房,柴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虽然是木板床,木板搭的桌子,木墩椅子,但是一切看上去格外的简洁,竟然比住在知青点还舒适,金顺夸奖了一番,就向裴景向炫耀自己赚的钱,炫耀了好一番才美滋滋地离开了闻夏家。
闻夏家一下安静下来。
闻夏、闻老太太、闻明围着一堆钱坐着,简直像做梦一样,闻老太太闻明直直地盯着这些钱,好一会儿,闻老太太才反应过来,赶紧让闻夏把钱收起来,说:“小夏,我们都赚那么多钱了,以后别干这种事情了。”
闻夏“扑哧”一声笑了。
“这些够我们花了。”闻老太太说。
“奶奶,这个才多少钱啊。”闻夏现在手里有一千多块钱了,在这个年代是个标标准准的富婆,可是过不了几年,这一千多块钱就不算钱了,就此不做事儿了,肯定坐吃山空,但她也不好反驳闻老太太,笑着说:“我们把这些钱存着,还继续赚钱,不过我们不像以前那么拼命了,好不好?”
闻老太太知道闻夏倔,也就没有把话说重了。
“这些钱暂时不花,免得社员们怀疑。”闻夏笑着说:“等到过年的时候,生产队发钱□□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都买新衣服穿。”
闻老太太闻明一起点头。
“好了,睡觉吧。”闻夏说。
“对了,裴知青那边好像还没有热水。”闻老太太说。
“你们去睡吧,我去送热水。”
“行,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看着闻老太太闻明去睡觉了,闻夏去厨房灌了热水去了柴房,柴房中裴景帆正在房间里钉钉拴绳子,闻夏走进来说:“都收拾好了。”
裴景帆回头看向闻夏说:“嗯,差不多了。”
“你的水瓶里应该没有热水了吧,奶奶让我给送一瓶。”
“谢谢。”裴景帆说。
闻夏把热水瓶放到桌上,说:“放在这儿,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闻夏抬步要走。
“闻夏。”裴景帆唤一声。
闻夏回头看裴景帆。
裴景帆说:“谢谢你给我提供住处。”
闻夏笑说:“不是我,是山湾子生队给你提供的住处。”
“是你。”裴景帆笃定地说。
闻夏轻轻扬了下眉问:“怎么是我的?”
“在抓阄之前,你估计看了我一眼,是同意我入住你家。”
“然后呢?”
“然后你在写阄的时候,你故意用圆珠笔写,一笔一画写的很认真,写的很慢。”平时闻夏很快速地写字,字迹也是非常工整的,裴景帆是知道这点的,他继续说:“你在提醒我注意笔画。”
闻夏抿了抿嘴。
裴景帆接着说:“‘闻夏’二字是众多名字中笔画最多的,你在提示我看笔画,你也知道笔画这事儿很简单,徐汉平肯定也会想到,所以你又做了另一重保障。”
“什么保障?”
“你用力在‘钱一’的钱字上用了力,力稍稍透过了纸背,让徐汉平认为笔画最多的是‘钱一’。”
“那你是怎么区别两个方块的?”
“油。”
“什么油?”
“猪油,你很谨慎,怕中间出了纰漏,所以你又在方块的一角涂了一点猪油,将现未现的那种,用来区别两个人方块的不同。”裴景帆望着闻夏说:“是不是?”
闻夏的身形纤瘦,个子挺高,可是站在裴景帆面前时,还需要微微抬头,此刻微扬下巴看着裴景帆,坦坦荡荡地回答:“是,你很聪明。”
“所以,是你邀请我住你家?”
“是。”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徐汉平住在这儿,因为我也不想别人发现我私下里做买卖。”
“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儿说出去。”
“你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直觉。”
“你的直觉是对的。”
闻夏轻轻一笑。
裴景帆看着闻夏也笑了。
闻夏说:“早点睡吧。”
“你也是。”
闻夏转身离开。
裴景帆站在原地,听到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他才关上房门,看着焕然一新的柴房,不但没有陌生感,反而有一种归属感。
他躺到床上,看着光秃秃的土墙,土墙另一边就是闻夏,他心里充满着欢喜,直直地看着土墙。
土墙的另一边闻夏却没有想裴景帆。
她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