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大姑娘和三公主则是一人一把瓜子儿,也看着阮瑶。
阮女官缓缓开口道:“传说东方有一傲来国内有一花果山,上有仙石,受天真地秀,日月精华,石产一卵,见风化为石猴……”
就在阮瑶给未来男主讲述孙大圣的励志故事时,夏儿正悄无声息的站在众人之后。
她的眼睛一直未曾离开过许妃,也没错过周美人。
只是二妃看上去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一直到皇帝与陈贵妃离开去后面歇息,二妃也没有旁的动静
待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夏儿终于瞧见了些不同寻常。
有一蓝衫宫女端着酒盏,缓步走来。
行走时,能隐约看到有酒液从壶口流出。
实在是满了些。
在宫里,为了方便,也为了不出岔子,故而壶里面的酒水多是堪堪过半,少有倒满的。
如今这人倒是不同寻常。
只是众人的目光皆在场内歌舞,或是互相交谈,鲜少会注意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端着的一壶酒上。
夏儿则是眨了眨眼,而后迅速起身,一边拔出头上绒花,一边快步走向了太子席位,侧身站定。
因着今日是大日子,故而宫人们的发型发饰也有规矩,
原本夏儿穿的衣裳该是和阮瑶不同才是,可阮瑶有心给她选的款式与自己相近,颜色略有不同,可站在暗处便不显眼,又挑了双厚底鞋子,身高虽说不至于全然相似,可也不差许多。
夏儿便定定的看着那人靠近,垂着头,在近前时好似不小心跌倒,酒壶直直的朝着她而来。
小姑娘眼睛微眯。
真被自己猜中了。
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泼酒,只想着抓住了这人。
可在酒壶洒在她身上的瞬间,有人上前,一手抓住酒壶,另一只手扯开披风,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酒水半点没有溅到夏儿身上,只能隐约闻到氤氲酒香。
夏儿昂头,就看到季二神色淡淡的收回了手,随意的拍了拍自己披风上的水渍,淡淡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蓝衫宫女赶忙跪下,道:“副统领恕罪,奴婢刚刚一时不慎,打翻酒壶,还望副统领和阮女官宽宥。”
夏儿却没看她,而是先红了脸颊,对着季二轻声道:“多谢副统领,日后必当重谢。”说完,也不看季二神情,只管沉声道,“随我去宽衣。”
蓝衫宫女本不想跟去,可有嬷嬷上前架住了她往后面走,她略一犹豫,心知逃不过板子,也只能跟了过去。
但夏儿却没有去给宫人们更衣的帐篷,而是转了个弯,走到了一处竹林内,脚步顿住,笑着转头道:“这位姐姐运气不错,幸好陛下不在,不然被陛下瞧见,姐姐怕是逃不过一顿板子了。”
蓝衫宫女听出不对,急忙昂头,对上的便是夏儿圆圆的脸蛋。
她瞳孔微缩,心知大事不好。
可刚要开口,就被夏儿直接用帕子塞住了嘴。
夏儿也不需要她说话,直接道:“姐姐放心,那些酒没撒到我身上,不妨事的,只是,姐姐瞧着像是受了惊吓,不如到旁的地方歇歇,”声音微顿,“正好我有些事情,想和姐姐问问清楚。”
蓝衫宫女呜呜两声,想分辨一二,怎奈夏儿看都不看她,只管笑着偏头,两边自有从东明宫带出来的嬷嬷上前,看着是扶,其实是直接掐住了宫女的身子,根本动弹不得。
比起之前收拾春雨,如今嬷嬷们更熟练了些。
夏儿微微侧身,让她们离开,自己则是重新把绒花簪上,快步往回走去。
而阮瑶则是正讲到了美猴王拜师,学得七十二般变化,宿四郎昂着脸,听得如痴如醉,嘴里念叨:“七十二种变化啊,真好,我也想学。”
三公主捏他脸蛋,笑道:“四儿想变什么?”
宿四郎苦思冥想,终于道:“变成爹爹,想打谁屁屁就打谁屁屁!”
三公主愣了一下,然后拉着一脸无奈的阮瑶笑得前仰后合。
宿大姑娘则是捂了捂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自家小弟,真的是……敢想敢说啊。
阮瑶倒觉得这没什么,孩子的愿望总是简单朴实的。
只是她想着,宿侯当真厉害,原书里从头到尾,能坑害男主的不少,但能打他的却没几个。
宿侯却能说打就打,果然是当爹的,就是能耐。
而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动静。
一串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听上去人数不少。
阮瑶以为是围猎之人回来了,赶忙起身想要去迎,可就在这时听到了赵令容疑惑的声音:“这一个时辰都没到呢,怎么就回来了?”
阮瑶步子微顿,心里沉了沉。
等她出来,往外看去时,就瞧见回来的人不少,可带着猎物的不多。
为首是赵昆,身上明显留有血迹。
马一停下他就两眼翻白,若不是有侍卫接着,怕是要直接一头栽到地上。
众人惊骇,纷纷起身,但皇帝此时不在,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许妃则是面色苍白的跑了过来,伸手扶住自家儿子,去探他的鼻息,感觉到赵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