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渔美眸一亮,一时间也没在意二人此时的姿势,相当暧昧。
突如其来的两句诗,让她仔细咀嚼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诗,配得上绝美二字!
赵澄嘿嘿一笑,伸出手在顾渔面前晃了晃,“傻了?”
顾渔努力回过神,整理了一下仪态,故作平静道:“你写的?”
赵澄一笑,不置可否:“这簪子,可借得?”
顾渔深呼吸一口气:“若还有两句,能让我满意,簪子送你又何妨?”
“哈哈好!”
赵澄终于挺直身体,顾渔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男子的气息压迫,着实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看到赵澄就要转身走进屋,她忍不住喝了一声:“赵澄!”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赵澄,头都不回,吟唱一声。
顾渔再次愣在原地,先是震惊愕然,再转为低头不语,面色微红。
一时间,竟然忘了刚才赵澄的唐突之举。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诗美轮美奂,意境深远,将男子对绝色女子的倾慕之情,刻画得如此深刻。见到云,便想起她华艳的衣裳,见到花就想到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如此天姿
国色,不是群山玉台的所见的飘飘仙子,就是瑶台殿前月光照耀下的神女……
美。
绝美。
顾渔这种才女,怎能经得起如此撩拨?
这首诗,莫非是写给自己的?
登时面红耳赤,心跳极速,再回头时,赵澄已然离去。
大燕才女,竟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
……
回到屋中,赵澄也是目瞪口呆。
只见小厮贼毛,正在收拾细软,看样子打算逃离这里。倒是这破家破院,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他愣是翻箱倒柜,最后也就折腾出一个包袱的东西来。
“啊!”
当贼毛转过身来,发现赵澄死死盯着自己,吓得大叫:“鬼啊!”
赵澄一只手拎着他的耳朵,没好气道:“你才是鬼,我还没死!”
贼毛感觉到真实触感,登时热泪盈眶:“殿下,您真活着啊!殿下,我真以为……”说着已经潸然泪下,将包袱扔在一边,赶紧搀扶赵澄坐下。
原来这周显和顾渔过来,将赵澄绑走之后,贼毛就知道凶多吉少,便在后院的枯井之中躲藏起来,竟是连蛮人入侵的事情,都不知晓。等到时间大概差不多了,这才从枯井中钻出来。赵澄听得不禁苦笑,这个家伙倒是机灵。
他坐在炕头,便将蛮人入侵,自己赌约娓娓道来。
“殿,殿下,您说什么?一个月?二十万石粮草?”
贼毛听得,蹦了起来,一只
手又去抓包袱。
赵澄白眼一翻:“赌约已立,怕我们早就被周显的人盯住了,想跑,怕是没有门了。”
贼毛脸色惨变:“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赵澄也很想知道,如何是好。
二十万石粮草,他就是大罗金仙,怕也很难在一个月内变出来。但当时情况紧急,他不得不立下如此赌约。
但既然穿越一回,赵澄就不想认命,用手按在贼毛的肩膀上,让颤抖的他缓和下来,这才笑道:“贼毛跟我说说,这宁古塔,最有钱的是谁吧!”
贼毛确实被吓得不轻,但殿下说得不错,周显既然想要他们死,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逃脱这里。
既然都是个死,那还不如跟从小相依为命的殿下死在一起。
平静些许,贼毛又抹了一下殿下的额头,惊讶道:“殿下大病初愈,莫非真没了记忆?这宁古塔的四大家族,您不知道?”
宁古塔,是大燕王朝的流放之地吗,天寒地冻,死气沉沉。
自古以来,这里就是地狱的代名词。
到了宁古塔,黄泉路都不怕。这句话不是说笑的。
但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商业。
那些重刑犯,来到宁古塔,会直接成为披甲人的奴隶。但一些大家族,一些姓氏高贵的人,这些以政治斗争失败,或者犯了某些禁忌的居多,他们来到这里,不仅不用做奴隶,
还会是自由身。
这些人,在朝廷有着靠山,那么自然也是有钱有势,在宁古塔,慢慢扎根,就成了本地的豪强家族。
随着这些人,在宁古塔繁衍生息,加上本来就有土著,宁古塔的人口,也是有着几十万的。
在宁古塔,有着四大家族。
分别是阮家、苏家、宋家、李家。
说起来,这些家族,周显都要给几分薄面。
赵澄听得眼睛一亮。
要想搞粮草,只能找有钱人,那这四大家族,便是他的目标了!
那么……
如何能引起这些家族的注意呢?
赵澄站了起来,在这个漏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