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姐姐,瞧,我给你带了点心!”
“阿照姐姐,不要自己生闷气,莫得气坏身子。我知道你是担心阿姐,但是,我也担心你啊。”
“阿照姐姐,我赴京赶考了,等我考取功名回来就…”少年的话未说罢,红晕早已爬上他的耳垂
她的手脚有些发抖,踉踉跄跄向前几步,耳边荡漾着梁峥的声音,越来越烦躁,心砰砰撞击着。
护城河随着她的脚步一点点显露出完整的模样,人群熙熙攘攘地拥在河边,放入准备好的河灯,许下自己的愿望,目送它远去。
看着耳鬓厮磨诉说情意的男男女女,宛照愈加心烦意乱,索性走到不远处的酒馆喝起闷酒。孤身一人来到清元府后,梁家待她极好,几乎把她当亲生女儿。尤其是梁峥,她亏欠最多,有心补偿却…
“谢掌柜,没想到在这碰见你。”
闻声,宛照一抬头,乔素站在她两步远处,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她接着说道“谢掌柜,上次是奴家不好,没能及时感谢您,多谢您将奴家从牙婆手下救出。”说着她向宛照行礼,宛照抬手将她扶起。
“不必多礼,听闻牙婆说的,以后我也知道你是个苦命人,上次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实不相瞒,奴家本是京城人,家道中落后,被继母变卖,才流落至此。”说着乔素声音逐渐哽咽,眼眶更是红了一圈。
宛照微微颔首,但并没有说一句话,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乔素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谢小姐,请您助我回到京城,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哦?我不过是一介小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助你回京城呀。”宛照端起酒盅,轻抿一口,答到。
乔素再沉不住气,说道“我知道你是谢家二小姐,”似乎是怕她否认,又加了一句“我见过你母亲,你和她长的很像。”
谢家二小姐,这是久违的称呼。“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吧?”宛照依旧淡定自若。
“可是…可是,当年的事情其实另有隐情吧!当年的事情,我姑母知道一些,她和你母亲关系不错,而且她在隐居之前好像和你母亲见过。如果你能助我回京城,我带你去见她。”
看来这个乔素就是她曾经邻居家的女儿呀。虽然她前世就知道当年她娘的去世没那么简单,但没想到还牵扯到她家邻居。
“好,成交。”
乔素喜出望外,“多谢,多谢,谢小姐!”
“你这几日住在何处?”
“奴家求了李姨,暂时借住在店里。”
“那从今日起,你搬来我家住吧。”
“是,谢小姐放心,我说的都是实话,也不会耍花招的。”乔素一听,着急忙慌地跪在她面前,就差指着天发誓了。
宛照哭笑不得,“我当时留下你,就是因为看着你眼熟,现在听你说明之后,已经想起来你是谁了,自然确信你说的是真的。所以,你放心住下就是。”
“多谢!”乔素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万分感激宛照。
不远处,一个宝蓝色身影吸引了宛照的目光,孙昶一人向河边走来,身边一个随从都没带。
宛照灵机一动,对乔素耳语几句,转身躲到阴影中,不见踪影。
乔素嫣然一笑,走向河边。
“阿璎,你怎的一人在这,孙公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宛照穿过人群,一眼发现梁璎。
“他去给我买河灯去了,应该在河边。”
二人边说边走,不远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梁璎吃惊的捂着嘴,拽拽宛照衣袖,小声问道。
“我不知道,走,去看看。”宛照反手一把拉住她,挤入人群。
包围圈中心,乔素靠在一个大娘身上哭泣,孙昶脸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指着乔素破口大骂,浑然没了贵公子模样。
见到宛照,乔素在她面前跪下,哭诉,“谢掌柜,你要给奴家做主啊,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企图调戏奴家不成,诬陷奴家勾引他,呜呜…”
“贱人,你胡说!”孙昶面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周围人小声嘟囔,有的人更是认出他是谁,说起孙梁两家的婚约。
“乔娘是我新招的绣娘,初来乍到,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勾引你?”宛照将乔素护到身后,反唇相讥。
她刚才让乔素去河边看河灯,若是孙昶想要调戏她,就打回去,别让自己吃亏,把这件事闹大。乔素是生面孔,而孙昶好色成性,必然欺负她人生地不熟,上前调戏她。果然如她所料。
梁璎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她真是瞎了眼,看上这样一个好色之徒!
“阿璎,你听我说!都是谢宛照!都是她派这个女人来勾引我,是她说自己会来…”孙昶意识到说错话时,为时已晚。
梁璎更加气愤,没想到这个畜牲竟还盯上宛照,他怎么敢?“畜牲!你我之后再无瓜葛!”她的声音都已经气到发抖。
听到这,围观群众已经了然,对着孙昶指指点点,言语间皆是嘲讽。好不容易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