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好像,想顾闫了。
心事重重,睡都睡不好,前去文宇宫求文妃给她调解一下。
宋天清气鼓鼓的,“他竟敢不让朕进去,他这是对君王不敬,朕就是太惯着他了,不就是一个王子吗,朕收了做宠物都不用他管。”
像圆滚滚的河豚一样。文语敬忍住笑意,轻轻道:“陛下不是许诺过后宫不进新人吗,如今又……皇后殿下一定是伤了心。”
“你怎么也向着皇后!”女帝委屈。
“陛下。”文语敬轻拍她的肩膀,“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被爱,您有了皇后的爱,可皇后殿下呢?”
宋天清若有所思。
收下苏尔德的事,她也没给顾闫好好道个歉,不然今夜蹲他门口等着得了,难不成他还不出门了。
只是做起来不比想的容易,还没到承庆宫,半路上看到欢快着出来迎她的苏尔德,不忍坏了他的一番热情,便先去了含香阁。
禀退宫人,苏尔德献宝似的拿出一壶酒,宋天清本要拒绝,跟后妃在夜里喝酒可没好事。只是听苏尔德说这是太后送的酒,便放低了戒心,母后还会送人酒?她不是养生不喝酒吗?
只喝一杯,不会醉的。
坐在对面的苏尔德微笑着看女帝将酒喝下,脸上的笑也渐渐变了味道。
酒很香甜,下肚后还觉得暖暖的,只是后劲太大了……宋天清揉揉脑袋,好晕啊,都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了,身子热烘烘的,口干舌燥。
迷糊着坐不稳了,王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陛下醉了,苏苏伺候陛下歇息。”
紧接着,身子就被抱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闫快来呀,你老婆要给人抱走了!
第22章
帝后一个月没见面。
急坏了太后。
年过半百的太后在宫里急的不行,一遍又一遍问着,“那顾闫再好,也得值哀家的皇儿舍下身段一遍又一遍的去求见,他架子可真大哈?”
老嬷嬷安抚,“皇后毕竟武将出身,许是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接受不了一个西夷的男子入宫。”
“管他是西夷还是南梁,只要能让皇儿怀上皇孙,给皇家留给后,哀家就愿意他留下。”说到此处,太后又摇摇头,“顾闫一个月不见皇帝,也没见皇帝去别的后妃宫里睡,只怕那西夷王子也没本事留皇帝一夜。”
老嬷嬷:“可能陛下忙于政务,心不在那事上。”
“那哀家就帮帮她。”
一壶合欢酒,送去含香阁。
来自老母亲的亲切问候——催生!
酒里兑了不少药,只一杯,就让女帝热得扯自己的衣裳,迷糊着看不清眼前人,感受到身上的触感陌生,她推了两下使不上力气,便轻轻拍打,呢喃:“顾闫,你怎么瘦了?”
王子顿了一下,脸上没有白日里的单纯无辜,冷的没有表情。
在外头听说帝后是神仙眷侣,进了宫发觉两人不过是表面好看,如今又听女帝这无意识的呢喃,更觉帝后之间的关系复杂。
眼下可顾不得帝后之间的关系如何,苏尔德解开女帝的衣衫,看她窈窕身段,冷笑一声:“再怎么位高权重,不过是个女人,眼下还不是任我蹂、躏。”
屋里很长时间没有声响,梁如觉得古怪,刘公公已经见怪不怪。
直到屋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在床上的声音,二人才紧张起来,完了完了,这是要搞事情啊,同多年前醉酒调戏文妃一般,帝王的房内事,谁敢插手,就连刘公公都不知所措。
“祖宗呦,这是做什么,若是让皇后知道还得了。”
场面过于让人浮想联翩,谁都不敢进去撞见那桃、色现场,梁如忙拍拍门,“陛下?那个……承明宫着火了,您赶紧出来呀!”
谎话编的快,可惜宋天清听不见。
晕乎乎的沉醉温柔乡。
——
顾闫白日里出宫去巡视城北军营,夜里回来就是一身汗,心里又被西夷王子的事儿堵着,着实不想再因为这事儿同宋天清吵了。
一个月了,他日日思考,又反省自己,是不是想要独占女帝的想法就不切实际。
这条路,他走错了吗?
他是不是不该入宫为后,他该在边境历练几年,成为元帅,借着顾家的势力把控军权,权镇朝野,而后挟持女帝,叫她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
不能叫她接触别的男人,也无需叫她再操心政事,一生一世都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将她整日关在承明宫中,夜夜听清清软语温言,让她给自己生好多的孩子,叫东齐的女帝成为被他掌控的女人。
一把冷水泼在脸上。
冰凉的湿意浇灭了他心中幻想的可能性,顾闫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
如果清清不爱他,他可以努力让自己充满她的生活,日久生情,相伴到老;但若是他谋朝篡位,劳民伤财又辱她宋家,清清一定不会原谅他。
追求爱的道路本就是艰难的,对付女帝比打仗可难多了。
不就是一个西夷王子,只要入了宫,他一样治得住。
等顾闫明白过来,擦擦脸刚打算进屋去,便有个小太监急慌慌地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