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十几分钟,孟梚就胃里发酸的抱着马桶吐了个干净。
顾潜直摇头:“你这样怎么办啊。”
“你心里有火冲我发行不行?别折腾你自己了。”
都快把她折腾死了。
孟梚知道他什么意思,可她和顾婉心的恩怨没必要牵扯给他。
她蹲在马桶旁,好半晌才赏了个余光给他:“别自找没趣了。不管你事。”
出这么大事,孟梚家连一个亲戚都没出现,其他人都无所谓,无关紧要,可她妈妈为什么不出现,让顾潜百思不得其解。
孟梚坐在地上好半天都缓不过来,顾潜一边帮她顺着气,一边跟她商量,“都这么久了,都没见过你妈妈,她是有什么事情来不了还是有什么苦衷啊?”
丈夫儿子女儿,一个女人生活里应该拥有的全部重心刹那间失去了大半。
世界上有这么沉得住气的人吗?
顾潜不信,私心里把这归结为不在乎,所以才不上心的那一类,可这话他没敢跟孟梚说,怕她受不了。
孟梚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的坐在原地大喘气,等气息平复后又站起身来往外走,只字未提她母亲。
那个女人,在她心里从来就跟死了一样。
没两差。
楚北北是翘班出来的,她跟导演求了好久才有了这会的空闲时间来看她,她陪不了她多久,又得回去赶进度。
“梚宝,我最晚明天早晨就能过来陪你,你记得给我开门。”
她站在门口冲屋内的人说着,里边烛光明亮,却是映着她满心的绝望。
孟梚脊背笔直:“不用了。”
她不需要任何人陪着。
时间快来不及了,楚北北先走,出门之际,和匆忙赶来的萧宁序打了个照面,见到他时,楚北北愣了下,尔后又是拧着眉没给他好脸色,瞪他一眼后才道:“她在里边,你进去。”
温冬予无可奈何地和他对视着,把气鼓鼓的楚北北拥在了怀里,朝门外的泥泞道路走去。
十几天没见,萧宁序担心的睡不着觉。
他也打过电话给她,可每一次不是忙音就是被她挂断,无一例外。
男人哽咽,步伐沉重的朝屋子里挪着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直到走到里屋的门口,萧宁序才停了下来,孟梚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一般,只身跪着,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带回来的宽松衣服,她本来不喜欢穿这类衣服,可现在套在身上却松松垮垮的,跟借来的一般。
萧宁序喉间哽咽:“小梚......”
他的音量不大,可却足够在这死寂一样的房间里让她听到。
孟梚一脸疲惫,她闭了闭眼后,又给前方的两个人磕了头,才从地上试图站起来,“你来了啊。”
她的话音淡淡,自然地好像跟来看望自己的普通朋友一样。
女孩儿转过身来,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男人眉头紧锁:“你瘦了。”
“可能吧。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孟梚说着,边退出了房间,随手把门关起来,萧宁序跟在她身后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
孟梚环顾一圈,顾潜有眼色,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先出去避避了。
一室寂静。
两个人的相处又回到了‘你不知我心’的那种阶段,萧宁序是想安慰她的,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好像没用,他不是个会把甜言蜜语挂在嘴巴上的那种人,所以,他把临近的女孩抱在了怀里,温暖又结实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孟梚靠在他肩头,她撑了太久,被他这么一抱,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她吸吸鼻子,问道:“你今天不用上班么?”
“不用。”他是老大,跟自己请假就好。
少上一天班又不会死。
孟梚低声‘哦’了下,才抱了一会儿,她就推开了他。
“我这里自己能处理,你不用特意过来。”
如果之前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跟他闹别扭,现在萧宁序已经很确定了。
他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那怎么能行,我是你...”
“我知道。”孟梚没等他说完,便接过话来,可眼睛却没看向他,而是转向了另外一边,同时抽走的还有她的手:“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挖了个19年的新幻言,小甜饼。
喜欢可以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