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她去了罗爷爷所在的城市,找到了罗爷爷。
罗爷爷有保姆帮忙照顾,常常出来散步,不过今天并没有儿子或孙子陪着,他猛然间看到古如月出现在眼前,不由揉了好几下眼睛,朝四周看了又看,然而没见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如月,你怎么在这?”
“罗爷爷,您身体还好吗?”古如月把提来的东西放到地上,“我来这玩,顺道来看看您了。”
“那延延呢?”这一年多来,罗爷爷只接到罗盛延的信,没接到电话,他心里有些担心。
“他现在位于某处封闭的实验室做实验,没法用电话跟外界联系,只能写信,信您都有收到吧?”
罗爷爷点头,“收到了。”他抬头看着古如月,“延延不在,辛苦你一个人了。”
“我有啥辛苦的,倒是您在这过得怎样?还习惯吗?”古如月打量着罗爷爷,从上到下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见罗二叔他们都挺用心的。
“除了天气热,其他都挺好的。”罗爷爷说,其实他十分想念家乡,虽然这一边有亲人,享受天伦之乐,但到底是异国他乡。
古如月陪着罗爷爷聊天,婉拒了老人家留饭,直接先走了。
她是来看罗爷爷的,还不想跟其他罗家人接触。
当天晚上,古如月就飞往了M国,这里的机场大且热闹,然后再看这里的城市、超市、汽车等设施齐全,难怪有那么多人向往着这一个国度。
古如月通过电话、暗号,联系上了在M国的同志,了解了这一位要护送的教授的基本情况。
许教授早年出国,结婚晚,四十多才剩下儿子,只是没想到儿子被拐卖,两口子伤心过度,再也没有别的孩子。
许教授研究的主要是核能的,在M国排名前三的实验室熬了很多年,照理说没有意外的话,他很可能会继续待下去。
可是就在去年年末,他得知他的儿子被拐卖完全是人为的,整个人差点崩溃。
最后他强忍下恨意,慢慢地收集实验室的研究资料,同时跟国内的同志接触,准备回国,彻底离开这一个伤心地。
古如月能到M国,就为这一次护送任务增加了几分保障。
隐身符并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使用,但是可以用混沌符,当年古如月就是用这个符把于擎从火车上带下来的。
许教授也算是一位比较重要的研究人员了,想要离开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这样才更有挑战性。
而古如月得知许教授还未把实验室的资料弄到手,就弄了两张复制符让人交给他,这符可以直接把资料复制下来。
复制符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可以把文字、图画类的资料复制之后,然后再拓印在另外的空白纸上。
这个复制符,简直就是作弊小能手,因为只要距离不太远,阻隔物体不太厚,它都能把内容复制下来。
徐教授得了复制符,很快就把实验室里所有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内容都复制了一遍,然后悄悄地转移给了接应的同志。
古如月在M国的旅程无可挑剔,吃喝玩乐的,就像是纯粹来玩的一样。
而接许教授的任务,自然就在其他同志身上了,好在使用混沌符之后,他们就被彻底忽略了,没被发现一丝踪迹。
古如月他们并不往机场去,而是去了M国另一个城市的港口,在那里,他们将会登上刘齐能的船。
刘齐能的船停靠的时间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的,离开的时间也跟以往任何一次一样。
且同一时间点,离开的船只非常多,即便M国警方要查找,也要费不少的工夫。
许教授上船看到许夫人后,叹了口气,然后就坐在甲板上发呆。
许夫人看了看行李箱,属于他们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儿子的照片和衣裳,这次回国,他们恐怕离儿子越来越远了。
她倒了一杯热水给许教授。
“你说,我们的儿子还活着吗?”许教授喃喃问道。
可谁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他以为和善的同事实际上非常歧视、厌恶自己,并为此设计让自己的儿子被拐卖。
许夫人抬头看向远处的海面,感觉眼睛里雾蒙蒙的:“我希望他好好的。”
许教授把头往许夫人的身上靠,“我们回到祖国,总会更好的。”
古如月手里拿着两杯茶水,有些尴尬地站在两人后面,她的本意是过来送茶的,可是谁知道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许夫人轻轻擦掉眼泪,转过身来对古如月说:“辛苦你了,还给我们送茶。”
古如月把茶水分给他们,犹豫了下问:“你们还想要寻找你们的儿子吗?”
“如果可以,我们自然希望可以找回来。”许夫人叹了口气,“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古如月不由笑了:“怎么就不可能呢?凡事都要试一试,说不定会有惊喜。”
“你有办法?”许教授猛地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古如月。
“有一个办法,但我不知道管不管用。”古如月说。
“什么办法都行,我们愿意试。”许夫人有些激动地说,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们都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