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的她,虽然很不想说话,但她必须强调,“你可曾想过,你进来后,外头的事,谁管?!”
一分合作应有的态度都无!她真是……
不等晏瑜无语完毕,人家大司命便已坦荡表态,“我儿娘亲都不见了,本司命还管他外头如何?”
晏瑜:……
她张了张嘴,想说明点什么。
但她怀里的某小却似受惊的、骤抽搐了一下,还把她的衣襟抓得紧紧的,又往她怀里钻了钻,似乎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看,小宝被你吓得,睡觉都不安稳,我若不带他进来,他必然哭晕。”尽管眯着眼,但五识敏锐的大司命,仍能感知到崽儿的小动静。
晏瑜到了嘴边的话,也再次咽了回去,换成:“万一出去呢?”虽然没有这种万一,可若崽崽在身边,她真未必会进来,毕竟此地情况不明。
然而——
“所以我来了。”浅应完这一声的容逸,他伸手精准的捉住崽他娘的手,“我们爷俩都在这儿,你总得带我们出去,自无万一。”
把手迅速“啪”开的晏瑜一阵无语,只觉得这人怎么说怎么都有理!
而旁听到这里的殷流风,他真心觉得这位大司命不仅颜值、武力均排四君子之首,情商也是让人望尘莫及!
看看这哄人的能耐,连姑奶奶都招架不住。
不过……
“大司命,你这是有法子出去吧?我看你一点不着急,一直乾坤在握的样子。”殷流风琢磨着,这位大司命肯定有本事出去,不然不能这么稳。
可被“怀疑”的大司命却坦然表示,“无。”
殷流风:……
大司命一定还在酸!
“他是认定,我必能找到办法出去。”已经站起身的晏瑜,她把怀里的崽崽,俯身交托给了某大司命。
因为她已经算好办法了。
“容瞎子”顺从接下崽崽,一边安抚着睡得不太安慰的崽儿,一边叮嘱,“小心些。”
被叮嘱的晏瑜睨了这个大司命一眼,实不知他到底想什么?尤其是在他也跟进此地后,她更不知了!
此地之险,她在没进来之前,亦十分忌惮,她不信这人会不知晓,但他还是带着崽崽进来了,而且应是在她被吸进来后,他便立即跟进来,否则不可能这么快找到她。
所以他要么自诩有能力来去自如,要么……
深看了某大司命一眼的晏瑜,才说道:“你照顾好小宝。”
“嗯。”眉目如仙的大司命颔首,真是听话得不得了。
晏瑜却没忘记,他之前在月鸣河上,如何召来那些狂野的力量,把她那老部下都震得跟孙子似的。
这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偏偏还是崽崽的爹……
偏偏某“狼”在被凝视了这么一会后,还要撩拨人家女君,“好不好看?”
晏瑜:……
如果这是她崽,她一定……嗯!好看,如果是她崽崽,崽崽当然好看。
收回目光的晏瑜转头看向殷流风:“帮我护法。”
“哦哦!来了!”殷流风这才敢靠近一些,省得被某大司命不断暗戳戳biu冷箭,那可是真的冷啊!
晏瑜则取出她那支五彩斑斓的笔,以及事先准备好的“墨水”,开始沿着盯上的盘丝洞,于下方绘起阵图来。
而这个阵图的构筑,显然很消耗晏瑜的精神力,所以她的精气神正在迅速削弱,看得殷流风十分担心。
抱着崽崽的某大司命则站了起来,“我来写,你教我。”
“你一个小瞎子,别打岔。”晏瑜分一缕神回应着,手速不曾停滞。
但人家大司命已经来到她身边,“知道我瞎,便需知,一旦你倒下,我们一家都得留在这儿。”
“你……”
晏瑜本想驳斥,可她沉了沉息,不想在这些无畏的嘴皮子上,争个长短,并真撒了手,将笔交给某大司命,“我说,你写。”
“我瞎,你带着我写。”
“我……”
沉默了一下的晏瑜,她真拽住某大司命的手腕,虽然还隔着一层布料,但足以让某大司命唇角再勾了!
晏瑜却没看他,并认真带着这人的手,将剩下的阵图一一绘出,期间也教了某大司命如何聚神入符。
一点没捣乱的某大司命,把阵图画得很符合晏瑜心意,所以她在撒手前,也没忘把人拽出阵图。
只是……
“姑奶奶!不好!”
有所发现的殷流风毛发都竖起来了,“阵图中心有东西!”
“窸窣”出粘稠动静的阵图中心,也确如殷流风所说,正在鼓起一个脓包!看样子是要冲毁阵图。
“这也有!”又有发现的殷流风能看到,整个阵图都在颤动,一个个脓包已在增生而出,甚至就连他脚下也有。
“耐不住了。”似有所料的容大司命神态自若,只把怀里的崽团了团,眉宇温雅如初,“去吧,我和崽等你。”
晏瑜再次深看了这个大司命一眼,才转身看向已被扭曲得,看不到原样的阵图,眸中有暗光微起。
“嗖!”
赶紧窜到晏瑜二人身边的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