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怒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正经生意,怎么就是贼了?”
郁清梨回道:“急什么,我遭了窃尚未点明谁是贼,掌柜的就如此着急对号入座,岂不是有嫌疑?”
“怎么?平日自己铺子冷清,比不过我们天香阁,专供皇亲贵胄的货,眼红的要滴血了,现在看我们开了冬衣的铺子,想要掺一脚不成?”
听完这话,郁清梨抬手鼓掌,一面笑道:“原以为掌柜的只是善于推销自己的产品,没想到这颠倒是非的能力竟也是如此胜过一筹,真叫我开眼。”
那掌柜冷笑一声,挡住郁清梨上台的去路:“我们这里,不欢迎郁掌柜,还是请回吧。”
有人因为展览被打断,也不高兴,帮腔道:“郁掌柜自己也有生意,不去开张,在这里看什么新鲜?”
“就是,快下来吧,下来吧。”
说话的是几个平日里经常聚在一起玩乐的管家女眷,平素没事可做,这次得了天香阁的请,现下正在台下做的跟看戏的看官似的。
被郁清梨这么一打搅,只觉得火大。
江煦之忽然带人围了上来,将人群与台子隔开,哄散了原先懒洋洋的几名女眷,清了场,冷声道:“别靠太近,后退些,城郊出了起命案,别耽误办案。”
极为铁面无私,却将郁清梨守在中间,拦住了拥挤的人群,说没有私心,自然是假的。
古川也狐假虎威道:“退一退,让一让,别靠太近。”
天香阁的掌柜气笑了:“命案,命案与我何干?”
江煦之收回与郁清梨靠近的头,停了与她说的小话,抬眼冷冷的扫了台上的掌柜一眼。
郁清梨按捺下心中的骇然与震惊,平复心绪后道:“自然与你有关,死的人是翠娘,别说你不认识她,你这冬衣还是她交给你的,我不知道你铺子里为何只有我一件冬衣,但是确实是我铺子里所有冬衣都被她带走里,再说,这条复裙并不是成衣,不过是样衣。”
“你便是不认也是不能的,想来永乐郡主与掌柜的还不明白什么是样衣吧,就是里面全是标记,不用做售卖的衣物,只用以展览。”
旋即冷笑一声,直接大步走上前,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天香阁掌柜,朝着复裙走去,解开扣子与衣带,将画满了蓝色记号的冬衣面向众人,台下一片哗然。
郁清梨抬高音量道:“正如你们所见,天香阁窃了我的衣物,倒打一耙不说,还找人杀人灭口,原以为翠娘一死,便死无对证,可是不巧的是,翠娘只是个绣娘,她鲜少与我交流,自然也就不知这蓝色记号是什么,恐怕她还一直以为,不过是个装饰。”
果不其然,天香阁掌柜的面色闪了闪,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挣扎都没再挣扎,央着顾采薇的裙子道:“郡主,我原先只是想,只是想叫她们铺子吃点亏,记得,记得,记得别同我做对... ...”
此时,顾采薇的面色有些绷不住了,她伸手扯开天香阁掌柜,一改先前面色,斥责道:“是我和父王看错你了,叫清梨吃点亏?你是叫她吃闷亏不成?虽说平日她纵有不好,可今日,到底是你们铺子有错,既然如此,将军带你走,我也是护不住你的。”
临了临了,顾采薇还不忘踩她一脚。
那天香阁掌柜忽然哭了起来,伸手拽住顾采薇另一只腿,求饶道:“只是,只是那翠娘,真不是我杀的,郡主,郡主,您还信我... ...”
顾采薇身边的人帮忙扯下鬼哭狼嚎的掌柜。
郁清梨看着他被拖走,地上两道长长的线,只是取回了自己的冬衣,看向另一边瑟缩的小伙计,伸手朝向他们,冷冷道:“别跟我装蒜。”
那小伙计连忙颠颠儿朝着铺子跑去,不多会儿,抱出了好几件冬衣,老老实实交道了郁清梨手中,还不忘撇干净自己:“郁姑娘大人有大量,还不要同我们计较,我们只是按吩咐办事,并未想私吞您的冬衣。”
这话也就骗鬼,郁清梨冷冷扫了他一眼,一面见台上摆设既然已经摆好,自己铺子中尚未整理,心下突生了其他念头。
他们偷她衣服,自己在这里顺手继续展览,应该不算过吧。
一群伙计听说郁清梨要在这里继续展览,恨不能将店里所有的桌椅全部搬出来给看得人坐下,又觉不够,不忘将铺子里的糕饼摆盘,呈到了桌上。
原本一个展览的活动,此刻看起来,倒像是看戏了。
渐渐地,围拢来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坐满了桌椅,开始排了长队,翘首遥望。
结束后,袖桃抱着满满当当预定的卷页,卷页中写满了众人的名字,尺码,想要的款式。
郁清梨拿起一张纸页,走到原先那抱着女童的老妇面前,蹲下身子,笑着问她们:“您要多大尺码的衣裳?可有瞧得上的款式?”
那老妇伸手擦掉掌心的脏,颤巍巍的将怀中荷包掏出,一股脑的将钱从灰色荷包中倒出,有些羞赧。
“姑娘,我只有这么多钱,只是那灰色的冬衣那掌柜还没说价钱,旁的我是... ...买不起的。”
郁清梨伸手拿走两枚环钱,将其余的全部装回了荷包中还给了老妇,道:“样式您只管挑,只这两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