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泉胜和狗飞也冷静下来。
不管外面形式怎么变化,他们困在这飞船之内,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坚守阵地,拿好手中武器,以不变应万变了。
这两人倒是想通释然了,一旁的虎珀却又陷入了沉思。
他垂下了眸子,脸色微沉,看不清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歌无意之间做了气氛调解员,转头看向原本淡定轻松的虎珀,这会儿却突然沉重起来,不由得有些担心,“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虎珀抬眸看向白歌,沉默了片刻,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头顶突然传来重重的敲击声。
对话中断,三人一狗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张青灰惨白到有些渗人的脸正怼在透明的天窗上,正以一种诡异带笑的表情对着下方几人。
这恐怖片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让下方几人不免都心头一紧,狗飞更是脱口而出一句:“汪汪!”我操!
尼玛也太惊悚了吧!
你丑不要紧,丑还故意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用多想,一看这只行尸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肯定就是刚刚狮泉胜嘴里描述的那只特立独行的行尸。
“这只行尸成精了吧。”白歌抬头望着那行尸,嘴里忍不住嘀咕道。
成没成精不知道,但这只行尸的确比一般的行尸都要聪明一些。
他居然能迅速爬上表面光滑的飞船,精准的怼在整艘飞船唯一能透出光线的天窗上,还知道朝下张望。
狮泉胜刚从天窗上下来没多久,这只行尸就跟着出现在了天窗口,显然是记住了刚刚狮泉胜的位置,这智商,绝对比一般的行尸要高!
天窗上,行尸趴在上面,重重敲击了两下,吸引了底下几人的注意力之后就没再敲击,仿佛知道这天窗不是他随便砸砸就能砸坏的。
这么一来,更显得这行尸的智商不一般。
“他想做什么?”狮泉胜自语自语似的开口道。
虎珀抬头盯着那行尸只剩眼白的眼睛看了会儿,随即皱了皱眉,伸手将白歌往一边拽了拽。
白歌不解的看了眼虎珀。
虎珀视线依旧死死盯着上方,顿了一下,突然开口让白歌去卧室里。
白歌狐疑的顺着虎珀的视线看了过去,猛地对上行尸那双灰白的眼睛,微微一怔,瞬间有些明白虎珀此举的意图。
……那只行尸,好像在盯着她!
虎珀之所以拽动她的位置,还让她往卧室里去,多半就是在验证这一点。
白歌没再犹豫,直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原本狗飞和狮泉胜也不太理解,但顺着虎珀的视线看向天窗上的行尸时,也瞬间明白了。
白歌一走动,那行尸的眼睛也跟着白歌的移动而移动,随着白歌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窗可视范围之内,行尸的脸已经从原本天窗的正中央挪到了边缘,直到终于看不见白歌的身影,行尸才停了下来。
脑袋重新挪了回来,死气沉沉的眼睛阴沉的看着下方,一直挂在唇角的诡异笑容也消失不见,手掌重重的拍打了两下天窗,似是在恐吓什么。
那只行尸,肉眼可见的发怒了。
而他发怒的原因——是白歌从他视线中消失了。
这一认知让底下三个雄性生物呆愣了片刻。
突然想起之前的戏语,说是因为小雌性的到来,才引起了整个森林内行尸们的亢奋。
当时白歌只是随口一说,他们几个也就是随便一听,谁都没有当真。
但现在从这个行尸的反应来看,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狗飞只觉万分惊奇,行尸带有人性化的表现顿时让他的可怖程度大打折扣,狗飞甚至略带鄙视的想着,这只行尸该不会是看上小雌性的美色了吧!
白歌并没有完全进到卧室里,只是站到了那只行尸的视线死角。
她回头看到小伙伴们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
那只行尸,真的在看她!!
可是为什么?!
因为她是雌性?!还是因为……她跟这些兽人们都不一样。
只有她,是人类。
即便弄清楚了行尸的目标,对当前的形式也没有任何帮助。
行尸是不会说话的,没办法盘问他为何单单对白歌如此关注,也就搞不明白白歌身上到底哪里吸引了他们,要怎么样他们才肯散开。
飞船成了一座围城。
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进不来。
现在比的,就是谁先被熬得受不了。
那只行尸一直趴在天窗上没有离开,行尸不知疲倦,就那么扒拉着窗口匍匐在上面,也不嫌累。
刚开始底下的三人一狗还能全身心的关注着那只行尸的一举一动,但时间久了就有些受不住了,而且那行尸除了趴在上面,时不时的敲两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如果不算他一直痴.汉似的盯着白歌的话。
不过光就这一点,已经让小情侣两个都极为不好受了。
白歌还稍微好一点儿,只要她尽量不往天窗下方走,就感受不到行尸的注视。但又因为天窗下那块儿地方是整个飞船里最敞亮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