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个姑娘家,大男人都不定上得去。我劝了她不听,可真倔!”
“你可要?”林秋寒觑着裴长宁道。
“你是嫌知府的位子做得太稳了么?”裴长宁打断他,“案件不破,我看你如何交代。”
不装会死啊!林秋寒翻了翻白眼。
屋内,县令杜恒正向林秋寒一行人讲述案情:“诸位大人,大概在七、八日前,焰湖县有妇人王氏来报失踪,说是丈夫王礼外出不归,已有三日。下官派人寻了三日,一无所获。恰好此时,有人在赤焰湖上发现一具浮尸,已经一个涨成两个大,面目全非,但经王氏辨认,此人确是其夫王礼。”
“经仵作查验,死者口鼻中充满了赤焰湖中特有的红菱草,且手足僵硬,应是溺水后挣扎所致,又因身上并未发现其他外伤。初步断定为溺水死亡。”
“就在三日前,有人看见镇东头的屠夫许知像是被什么东西拖入赤焰湖中。噢,也就是传说中的‘赤焰水鬼’。大人有所不知,当地传说湖中有水鬼,被困在这赤焰湖中,必须要找到替死鬼,才能转世投胎。”
“虽说看见的人有不少,但谁敢下去救?眼见着许知挣扎着不动了,才有几个胆大的下湖把他拖上来,已经没救了……”
“验尸结果跟王礼一样,为溺水死亡。可两家家属并不认同,死死咬住二人水性好,不可能溺死这一点。况且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谋杀?下官不能妄断,故而上报知府大人。”
林秋寒点头,示意胡伯再次对尸体进行查验。天气渐热,尸体已经开始腐败,散发出难以言明的腐臭。
王礼的尸体肿胀得厉害,胸部以上的皮肤已经变成绿色。背部现出大面积的尸斑。手足僵直,指甲缝里亦嵌着少许红菱草,正如县令所言,这是溺水挣扎所致。
“啊!这……”胡伯指着尸体的双手骇然向着杜恒道。
只见尸体双手自手腕起没有皮肤,惨红的腐肉露在外面,森然可怖。
“噢,”杜恒解释道,“这尸体是本镇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老叫花子发现的,当时他想把他拖上岸,不想还没用力,就把他双手上的皮整块的给拽了下来。这老叫花当场给吓昏了过去,现在还高烧不断、神志不清呢!”
“啧啧,泡得太久,皮肤都剥落了。”林秋寒道。
“看起来很像是溺水而亡。”裴长宁凝视着尸体,思索了片刻说道。
再看另一具,外观上要好一点,皮肤苍白、发皱,尸斑小而少。其余情况同王礼大致相同。
“胡伯,”裴长宁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许知的左手腕处细小的紫斑问道,“这也是尸斑?”
“这……”胡伯弯身细看,“看起来是。”
“这也有。”裴长宁指着右手腕说道。
“两边倒对称。像是被绑造成的。”林秋寒道。
“胡伯,看他们胃里有什么。”裴长宁思忖了半晌,向着胡伯道。
“如此看来,溺水和他杀都有可能啊!”客栈里,裴长宁正同林秋寒用晚膳,林秋寒忽地搁下筷子,叹息道。
“一个手上掉了皮,什么也看不出,一个手上虽然有紫斑,但太轻微了,说是尸斑也有可能。胃里那点残渣,哪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林秋寒很是苦恼地说着,今日邢鸣带人去查访死者家人跟声称见到水鬼的人,也没什么实际的发现。
“哎?你的看法呢?”林秋寒问。
裴长宁像是没听见,只不时瞥向大门的方向。
这厮从一开始就压根儿没听他讲话!
“放心!”林秋寒没好气地用筷子瞧了瞧桌面,“你的影卫十个跟去了八个,还怕什么?”
一点都不光明磊落!早上听说崔大夫去了凌云峰,面上不显,却暗暗差了影卫跟去。
忽地,一道蓝色倩影出现在门口。裴长宁若无其事地低头吃饭,似乎视线从未落在她身上般。
林秋寒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裴川,你会遭报应的。”低低地说完,转眼便满脸堆笑,“崔大夫!”
崔琰有些狼狈,身上灰扑扑的,发丝散乱着披在肩头。
“听伙计说你去凌云峰了?真叫人担心。”林秋寒瞥向裴长宁,故意加重后面一句话。
“不妨事,”崔琰卸下药箱,“前些日子,翻阅古医书,上面提到一种草药,叫木羽,只在这儿的山里有。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见过了,今日本也是去碰碰运气,谁知还真让我找到了。”
“哇!崔大夫,除了上次帮我们破案,平日里你还从没跟我们说过这么多话呢。”林秋寒笑道。
这话说得崔琰微微红了脸,她本因今日寻得了古医书上记载的草药而兴奋,不禁多说了两句。
一旁的裴长宁见满脸红晕的崔琰,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
“失言、失言,”林秋寒道,“崔大夫莫怪。”
“不妨。”崔琰又恢复了一贯的清淡。
“崔大夫可否也让我们瞧一瞧这稀罕的草药?”林秋寒瞧向她的药箱。
“自然。”她小心翼翼地从药箱中捧出一株绿植来。
“这……”见到崔琰手中这株木羽,裴长宁同林秋寒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