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都聚集到了一楼,这次宗门里来的人里有会做饭的修士,他们利用现有的食材,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紫竹长老并没有回来吃,他还在勘察城池,明天应该就有其他宗门的人来了,他需要抓紧时间。
这个晚上过的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宗门里的人多了起来的原因,辛夷睡觉的时候格外有安全感,竟然没有做噩梦,一夜好眠。
等她和沐泱起床收拾好下楼以后,才得知一大早就有扶凌门的人来了,对方见自家居然把长老级别的人都派出来探查了,也赶紧去给宗门传信了。
紫竹长老倒是不在乎,见两人下来,还饶有兴致的调侃起了其他宗门:“早就说了,我们这次的事情很重要,要派能说的上话的人来,结果他们还派些小喽喽,真是做事越来越没有格调了。”
这次是整个修真界的事情,不是涵昭宗一宗的事,所以扶凌门也必须参加,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两宗人见面又要掐成什么样了。
辛夷一想那个画面,就有点头疼,不过再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小喽喽,就觉得自己的操心有些多余。
傍晚时分,其他宗门的人都到了,就连最远的恒光宗也是紧赶慢赶的赶来了,带队的是一位炼墟境的道尊,在宗门里说话也是有些份量的。
其余宗门也有没派长老的,不过后来都给宗门传了讯息,炼墟境道尊可以踏碎虚空穿行,所以第二天一早,人就都到的差不多了。
扶凌门后来的长老是一个大个子修士,看起来和现代的篮球运动员似的,修为也是在合体期,可能是比着紫竹长老派的人。
两宗人一见面果然是剑拔弩张,扶凌门不满涵昭宗这两次的宴会没有给他们请帖,所以开口就是嘲讽,说对方不顾修真界的安定,想要搞分裂。
涵昭宗这边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当年的事情给提了出来,虽然没说具体内容,但是谁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它是什么意思,紫竹长老还直言,涵昭宗会一直坚持讨要臻斯鄂这个罪魁祸首,哪怕是具尸首,也得挖出来给个交代。
那名扶凌门的长老被说的恼羞成怒,直接撸胳膊挽袖子要干架,最后被恒光宗看戏的长老给拦了下来。
“诸位,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要查探土城邪修的,这是大事,其他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吧。”
说完以后,那名长老还特意将两宗人给隔开,让他们中间穿插着其他几个宗门的人前行。
由于客栈的地方实在有限,又考虑到实地考察的需要,众人决定带着那几个邪修到沐泱他们打斗的那个小宗门去审问。
一路上不停的有老百姓偷偷的从门缝里查看,但是没有人敢出来看热闹,甚至有的人在察觉到有修士看自己的时候,还很害怕的将门窗关严。
众人看见这样的场景都是心中一沉,具都不再说话,沉默前进。
白天光线充足,再去看宗门地板上那些斑驳的痕迹,是更加的触目惊心,深褐色的血迹,风吹日晒中已经渗进了地板的缝隙里。
“沐泱,你们那天晚上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这样了吗?你把事情再说一遍吧。”
紫竹长老当着其他门派的面,再一次让沐泱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有弟子从储物袋里拿出了桌椅等物件摆在了院子里,然后众位宗门长老就都坐了下来。
沐泱现在的修为,在这种场合也是有一席之位的,但是辛夷却没有,他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辛夷,让她坐下来,然后自己站到了辛夷的身后,才将事情又讲了一边。
“这么说来,这土城的事情应该早就发生了才对,看这地上的痕迹,少说也得有五六年了。”
恒光宗长老在听见事情经过以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皱眉问他身后的人:“子若,你们前一段时间去涵昭宗的时候没有发现土城异常吗?”
“我们上次参加狄清道君的化神大典的时候也路过这里,但是不曾在土城停留,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并无异常,甚至还能听见鼎沸热闹的喧哗声。”
辛夷寻声望向说话的弟子,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恒光宗在留影厅里突破的其中一个。
“这怎么可能?”其他人都议论纷纷,实在不敢相信。
那名弟子拱手向众人行了一礼,道:“晚辈不敢胡言,当时随行的师兄妹皆可作证。”
“事情到底如何,我们还是先审问一下这些邪修,再做定夺吧。”恒光宗的长老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然后见众人都点头同意了,就示意弟子把捆着的几名邪修给带上来。
事情当然是没有那么顺利,那几名邪修都发了心魔誓,还没等说出什么就自爆身亡了,众人也尝试了搜魂,但在心魔誓的影响下也是一无所获。
“看来,今天这事还真的难办了,你们看看,这整个宗门连一具尸首都没有,无从查起啊。”
扶凌门的那位高个长老喝了一口灵茶,慢悠悠的开口说着,说完又看了一眼紫竹长老,继续道:“和邪修接触过的就只有涵昭宗的两位,可他们都不了解,我们这些后赶来的又有什么办法?”
“你们扶凌门喜欢推卸责任,我们涵昭宗可不屑于这么做。你既然是责怪我家这两个徒孙办事不力,那就给我们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