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
要是亲她一口,不知她会是什么反应。
仔细一看,除了胖点,肌肤像雪娃娃一样瓷腻白皙,倒也不是难以下嘴。
在宁汐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额头被一个酒气缭绕的温软物覆上,重重亲了她一口。
宁汐哑然呆住。
旁边的几位歌女不乐意了:“天呐,大人怎么能亲这种人,这不是天鹅亲癞□□吗。”
“大人今晚还没碰贱妾呢,居然被这头肥猪捷足先登,奴家不依。”
“亲了这种胖女人不会恶心吗,隔夜饭都得呕吐出来吧。”
萧去病听着周遭和他本该一样想法的言论,竟觉得也没那么严重,嘴角甚至泛着一丝丝残留的杏仁奶香,并不令人厌恶。
他还捏着宁汐的小下巴,视线上移,对上双泫然欲泣的眸子。
萧去病桀桀嘲讽:“摆那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哦,难道有我这样的绝顶美男子肯亲你,你激动得哭了?”
为什么,她只不过从小养在农庄,被养得壮实了点。
不过没有教导过闺秀的礼仪,行事随意了些。
为什么这些人的嘴巴如此恶毒,要取笑一个完全跟他们不相干的人。
宁汐说好的不在意,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挣开萧去病的手,扭头跑出大帐。
手中一空,空气里还残留淡淡的杏仁奶香。
萧去病捻捻手指,不屑的嘁了声,当打发了一个小丑一样。
他继续寻欢作乐,不过伸手想拿酒时,酒瓶全空了……
萧去病眯了眯眼。好个手脚灵敏的胖丫头,小瞧她了。
耳边还萦绕歌女舞姬们的嘲讽声,萧去病却不怎么融入得进去,没有搭话。
平心而论,他真的在取笑那个丫头吗,他不过,喜欢愚弄人的游戏罢了。
仔细回想,他纵览林林总总的美女,知道那胖丫头的五官其实很不错的,如果她才十三四岁,倒也是个长得讨喜的小妹妹。
萧去病看着面前的空桌子,暗奇自己想远了。
深夜,他喝退所有服侍的人,结束了一天的荒唐生活。
吹熄了灯,他自己脱了衣裳,安眠入睡。
打那后,宁汐想尽量减少出现在指挥使面前,煮好了药膳,都叫那些莺莺燕燕帮忙送进去。
萧去病明显感到伙食有所改善,就问饭是谁做的。
有想邀功的舞女撒谎,被萧去病识破,不敢隐瞒,说是那晚那个胖丫头做的。
萧去病得知后没说什么,也没排斥,每天津津有味喝着宁汐换花样做的药膳。
清净日子过了没两天,宁汐有一日,意外撞到两名军官在说悄悄话。
“指挥使又犯病了,这回病情来势汹汹。”
“那怎么办,抬回城里就医?”
“就怕半道上死了,责任全是我们的。我想,反正指挥使那臭脾气,从来不愿看大夫,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就这么着吧。他死了,我们还落个清净。反正想法子,别让责任落我们头上。”
宁汐大吃一惊。
他们可以推卸责任,她不可以啊。
指挥使的饮食起居,这五日都是她在负责。指挥使一死,她难辞其咎。
宁汐也不顾忌之前受到的侮辱了,连忙跑进营帐里查看情况。
果然,指挥使像虾米一样痛苦的躬身在地,呼吸急而短促,随时要提不上气来的样子。
宁汐把他扶起来,用额头贴他额头试温度。
萧去病嘴唇嗫嚅:“你、你这个胖子,离我远点,别想轻薄我。”
宁汐哭了:“大人,该怎么救您,您得的什么病啊,是不是急性哮喘?”
“滚。”萧去病冰冷皱眉。
宁汐粗略检查一番,大约能检查出是这个病。
死马当活马医,她去军营药房里找相应的药。
可这里贮存多是针对上战场受伤士兵的外伤草药,针对哮喘这种特殊病症的药,几乎没有。
宁汐便背了竹篓,带上镰刀,上山采药。
半个二更,宁汐闯进没有点灯的营帐内,指挥使还倒在地上不起。
她探了探他鼻前,气息仿佛匀净许多,是好转的迹象。
这种病重在防治,好不容易采来的药还是要用的。
宁汐不清楚这里的格局,找不到油灯在哪,便摸黑解开了他的衣衫。
她找了两种药,内用和外敷的。
宁汐用嘴嚼烂药草,敷到萧去病的胸膛上。
偶然间,她手指碰到一块奇怪的,凸起的骨骼。
“好摸吗。”
恰这时,一道仿佛含着地狱岩浆的幽冷嗓音响起,拂手像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宁汐一掌抡飞。
“咳咳咳,大人。”宁汐重重摔在地上,呛咳不已。
萧去病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像在和一个死人说话:“没有人摸过我的身体,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他在黑暗间依稀瞧见一个轮廓。
他伸手成钳,对准那个轮廓的脖子。
没有料到的是,那个轮廓自己朝死亡靠了过来。
影子掠过他的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