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方寸。要处理公务他在行,一旦碰到老板的私事,不敢拿主意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请示:“那现在……该怎么办?”
邵赫说:“发声明,马上。”
杨至益不敢怠慢:“我现在就起稿,您看过没问题立即发布。”
“不用看了,直接发。”邵赫当机立断,接着又吩咐:“查一查所谓的星望员工是什么人,还有那些浑水摸鱼的、借题发挥的、捏造事实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杨至益慎重记下,挂电话之前,他提醒老板:“场馆那边蹲着很多记者,他们大概已经收到风声,待会有可能去围堵你们。”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杜羨宁正全情投入地看着表演,她跟岳敏敏都站了起来,不管是谁竞演都一样都捧场。
邵赫将她拉回来,她不解地转头,而他则说:“先把灯牌关掉,岳敏敏拿着的也关掉。”
杜羨宁虽然困惑,但还是很听话地照做:“怎么了?”
“直播间里有人认出我,也有人认出你是星望的员工,网友觉得你我关系不正当,就把我们骂上了热搜。”邵赫只是长话短说,继而跟她商量,“比赛先不看好不好?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先回去。”
平时最爱胡闹的杜羨宁,在关键时刻还是很听邵赫的话,跟岳敏敏打了声招呼,她就恋恋不舍地离席了。
邵赫摸黑牵住她的手,半弯着腰领着她穿过观众席,观众们都以为他们是结伴上卫生间的小情侣,并没有加以留意。
走出演艺厅,满心好奇的杜羨宁就翻出手机:“让我看看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刚解了锁屏,邵赫已经把她的手机抽走,然后重新塞回她的包里:“不要看。”
看到邵赫那脸色,杜羨宁就知道网上的评论肯定没几句好话。跟上回在酒店开的玩笑不一样,这次是真的闹出麻烦来了,她有点不安,边走边跟邵赫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的。”
邵赫紧了紧牵着她的手:“说什么傻话。”
杜羨宁惆怅地说:“下次还是少带你出来溜达为妙。网友们都是怎么说的?应该不像孔小姐一句‘奸夫淫.妇’那么温和吧?闹出这种事情,该不会对星望股价造成影响吧?”
想起某知名老总传出桃色丑闻,第二天公司股价就开始暴跌,短短五个交易日就蒸发百亿,杜羨宁不禁紧张起来:“怎么办,我这次真的闯祸了!”
在单亲家庭成长,杜羨宁早就习惯独当一面,即使遇上难事,她通常也是选择独自对抗。就算面对流言蜚语,或是在公司被同事欺压,她都会用独有的方式去处理。跟她结婚这么久,邵赫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到她信任自己、依赖自己。虽然难题未解,但他的心情却不适时宜地添上几分愉悦,语气也难禁轻快起来:“多大点事,我们又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我不是担心公司会受到影响,而是不想让你被媒体打扰,要知道狗仔队都是无孔不入的,只要被他们盯上,就很容易被做文章。”
杜羨宁好奇:“你也经常被盯吗?”
邵赫说:“他们的本意不是盯我,而是希望在我身上找到跟其他艺人有.染的证据。要是被拍到,他们可以给我优先购买权,让我花一大笔钱赎回自己的小秘密,如果我拒绝交易,他们就会把照片公开,又或者给某些报刊杂志一个独家,反正都可以拿到钱。”
得知其中奥妙,杜羨宁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你一直以来的美好形象都是花钱维护回来的?”
邵赫往她额头敲了一记:“我一直以来的美好形象都是自己维护的。反倒是你,不是正破坏我的形象,就是在破坏我形象的路上。先是关明娜误会我对她图谋不轨,再有孔语卿赠我响当当的奸夫头衔,至于那些我不知道的,想必还有很多很多。”
“哈哈!”杜羨宁心虚地假笑两声,想起之前跟孔语卿玩得那么过火,她开始担心,“你说孔小姐会不会也参与讨论,虽然她的脑回路特别,但也不失为一个三观端正的姑娘,要是她把那天早上发生的事说出去,这情况肯定更加混乱!”
“不会的。”邵赫很淡定地说。
“为什么?”
邵赫起初不解释,直至杜羨宁追问了很多遍,他才回答:“爷爷跟她解释过了。”
杜羨宁恍然大悟:“难怪爷爷突然要我们回祖屋吃饭,那晚他把你留在卧室这么久,是不是给你训话了?”
“爷爷觉得是时候把你的身份公开,所以让我们一起参加慈善晚会。”邵赫避重就轻地说,然而这一切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他叹气,“是我没有处理好。”
为免惹人注目,他们没有搭乘电梯,只通过消防通道从楼上走下来。杜羨宁庆幸没有穿高跟鞋,否则明天起床双脚肯定又酸又涨。
今晚是邵赫自己开车的,他怕停车场蹲着记者,于是让杜羨宁在楼梯间等候。他先出去看看情况,确认没事,就把车开到后门叫她出来。
杜羨宁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行,我不要,你不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痴缠的?”邵赫笑起来,拗不过杜羨宁,只能带着她一同前往。
事实证明,邵赫的触觉是敏锐的。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