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人有人的规矩,天有天的规矩,谁都不能乱喽!沐瑶乃是阴鬼亡魂,却找你这个阳世生人帮助,贫道虽不能肯定就是一定乱了这规矩,但决然不会如此轻易的便了结了。”
虽然并不是很懂他说的话,但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今后我可能没有办法再和其他人那般庸和的过完一生,命中多了不定的变数。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如今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鬼门关都走了一遭,难不成还怕什么变数?
“你还年轻,你以为鬼神可怕,那就错啦!真正可怕的是人心!有时候人心之恶甚至比死还难受!”龙云道长摇头叹道。
这句话我深以为然,就从沐瑶的经历来看,若不是那个道人居心险恶,又怎会让那么一个豆蔻芳华的少女遭受大难?沐瑶是死了,可是她生前死后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早就远远超过了死亡。
“还有你,你的命理也绝非一般!”龙云道长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被他说的一愣,有些好笑的说道:“咋地,难不成以后我还能做皇帝?要真是那样,等我当了皇帝,就封你做护国国师,封龙四做镇国大将军!”
龙云道长没有任何笑意,反倒是看向了坐在稍远处的爷爷,喊了声:“老哥,坐过来说说话吧。”
爷爷本来就惦记着我,只是碍于龙云道长坐在我身边似乎有事不好打扰,此时见龙云道长喊他,麻利的起身就过来了。
“老哥,我记得之前你跟我说,你的儿子儿媳都是外面打工是吗?”
爷爷的手还停在我的额头看我有没有发烧,见龙云道长发问,当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一年也回来不了一趟。”
龙云道长却又是看向我,问道:“小方,你见过你父母吗?”
我一愣,从小一直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对于父母还真的没有什么概念,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这些年确实没有见过他们了,偶尔也曾问及,但爷爷只是讲父母在外打拼,难以归家。
于是我答道:“是好久没见过了。”
龙云道长看着爷爷,眼神深邃,缓缓道:“老哥,古方这个孩子的事,想必你也有所隐瞒吧。”
我感觉到额头上的手抖了一下,却见爷爷慢慢的收回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默默的抽了两口,眼睛看向山脚下,苍老的声音响起:“道长慧眼,老汉确实有所隐瞒。”
我心中一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龙云道长按住了我,没有开口,而是等着爷爷继续说下去。
“他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爷爷的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生生的将我从地上震的坐了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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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身上的酸软疼痛,张大嘴巴啊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问出口来,“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慈爱的看向我,摸了摸我的头,“我不是说他们死了,只是在与不在也没多大关系了,这么些年他们在外面到底怎么样,爷爷也不知道,你就当他们都死了吧。”
“是他们不要我了?”
“不是不要,哪个父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是不敢要,不能要啊!”爷爷苦叹一声,“你现在也快长大了,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没关系了。”
我抿着嘴,强忍住心中异样,可也好奇爷爷到底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我。
“古方这孩子自打出生好像就不同,先是儿媳妇生他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可从月子里开始家里就感觉有些异样,那种感觉我到现在都说不上来,就像是屋里多了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我们一样,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沐瑶那个姑娘。儿媳妇的身体一直也就没好过,三天两头的卧床,儿子也不知可是太操心他们母子俩了,下地干活的时候被牛角顶了肚子,在家躺了几个月,差点就没了命,唉!”爷爷深深的叹了口气,续上了一根烟,“我和老伴儿也是被弄得心力憔悴,可是情况却一直都不见好,总是不时的就有些意外。直到差不多小方周岁了,家里来了个游方的道士,进门讨了口水喝,又在饭点,就留了他吃了顿饭。吃完饭后他也没走,问我这段时间家里是不是不太安宁,这话那不是问到我的心口里去了?我于是也就跟他诉了诉苦水。游方道士听完之后就去看了看小方,然后面色阴沉的告诉我小方这孩子不太对劲,可能不太好养大,而且易克血亲。联想到过去一年家里的情况,我对他的话也是半信半疑,那道人便说如若不信的话,可以让我的儿子儿媳先远离孩子一段时日,看看可有改善。一家人商量后,便决定让他们俩出去打工,我和老伴儿在家带小方。说来也奇怪,他们出门也没一段时日,儿媳的身子慢慢的就变好了些,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不是?等到他们再回来,结果又是一样,少不得要病上一场,这样两三年后,我们也就信了那道人的话了,干脆儿子儿媳就常年在外不回来了,偶尔寄封信搭点钱回来。可是古方还小啊,我和他奶奶反正年纪也大了,哪里还管克不克的,小方小时候也是多病多灾的,好在现在也是长大成人了。唉,我们这些大人倒无所谓了,其实真苦了这孩子了,别的孩子都是爹亲娘抱的,他打小就是地上爬水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