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是深深刻在众人骨子里的,所以处处小心,生怕闹出误会。
可这句话放在慕容璟身上,他却没有半点顾忌,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开始宫里也起了流言,但后来见二人倒真没什么,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段轻言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却又记不清自己到底梦了些什么,她慢慢睁开眼睛,这会儿都已经下午了,舒舒服服的躺了一会儿。
段轻言正要起床,莫鸢从外面进来,“太后你醒了。
莫鸢很高兴,拿了衣服过来,“奴婢伺候太后更衣。”
段轻言起身,任由莫鸢伺候,问了一句,“水沁情况怎么样了?”
昨日晚间她去看了一次,可这一晚上都不知道那边的动静,这又过去了大半日,实在担心得很。
莫鸢头也不抬,“太后放心吧,水沁恢复的不错,方才太一已经来为她换过药了,大概三五日便能恢复。”
“三五日?”段轻言喃喃自语,突然笑开怀,三五日那还挺快,如此一来就能赶上狩猎活动了。
段轻言庆幸自己的大脑还没断片,记的狩猎活动的事。
这边穿好衣服,她连饭都顾不上吃,又去看望水沁,见她身子确实恢复了些,才放下心来。
而这时候长公主也醒了,昨天疼得她神志不清,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会醒来得知是段轻言救了她,再回想她那得意猖狂的样子,长公主又差点被活活气晕过去。
这个小人也只能靠着医术来拿捏她了,如果没有这回事,长公主自然不会怕段轻言。
可是段轻言到底救了自己一条命,宫里的人肯定也会知道。
如果长公主还继续跟她作对的话,旁人只会说她忘恩负义。
“母亲,您好些了吗?”楚怀瑾走进来,欢喜一场,“母亲醒来我可真是高兴。”
“你有什么好高兴的?”长公主冷冷一喝。
“你这个不孝子,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去求段轻言,你倒好,居然将我的话置之脑后,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还是不是我的亲儿子?”
“母亲息怒。”楚怀瑾赶紧跪下,“母亲情况那样凶险,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去求太后,还好太后医术精湛,这才救了母亲,母亲应该感谢太后。而非责怪。”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长公主冷冷一喝,就要动手,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没能成行。
长公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段轻言很好,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这么说,只有她一个人是例外。
这种孤立无援的事情,居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让长公主非常震惊,也对段轻言更加怨恨。
她就算救了自己的命又如何?
那样一个卑贱的丫头能让她给自己看病是她的荣幸。
什么狗屁太后?若是没有先帝的旨意,段轻言什么都不是!
果不其然,跟段轻言猜的一样,长公主的心态还是没能改变过来。
要说之前她针对段轻言,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女儿,那这会儿就是实打实的心理变态了。
不知道段轻言得知这个消息时会不会后悔?
长公主怒不可遏,又狠狠地威胁楚怀瑾。
“我警告你,以后离段轻言远一些,你若是跟她来往,你就不是我儿子!”
“母亲,您不能这样。”
“你是要气死我吗?”长公主扯着嗓子大喊,“你如今年岁上涨,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便能不把母亲放在眼里吗?”
楚怀瑾都懵了,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意思啊。
但见长公主气成这个样子,楚怀瑾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点头。
“母亲所说的话,儿子自然会照做,母亲才刚刚醒来,身子虚弱,还是再休养一会儿吧。”
楚怀瑾多说了几句体己话,转身出去。
他实在不理解,长公主为何如此记恨段轻言?
要说因为小郡主一事,楚怀瑾可有话说。
他一开始也以为是段轻言在搞鬼,所以小郡主才会出事。
可后来楚怀瑾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下人,却发现异样之处。
那个水沁过来传达段轻言旨意的时候,神色明显不对劲,那恍惚的模样就像吃了不知名的药物似的,实在奇怪。
这是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那几个伺候的丫鬟也是隔了很久后才想起来的。
楚怀瑾刚才过来时,就是想把这个消息顺便告诉长公主,让她重新搜索一下这件事。
到底是段轻言所为,还是另有隐情?
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说呢,他就被长公主轰出去了。
楚怀瑾站在院子里,思前想后的琢磨了好一会子,去了皇宫。
段轻言这会子正安排狩猎的事情呢,要是在往常。这样的事儿都是皇帝来做,大不了还会有臣子来帮忙。
可现在段轻言非得揽到自己身上来,一方面是她不放心,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好奇。
狩猎这种事情,她从前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还从来没见过真的呢。
现在自己亲身经历,安排琐事,这感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