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轻言的话,张公子浑身一抖,他虽然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但不是傻子,这位可是太后娘娘啊,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的人。
“是啊张公子,您今个怎么过来了?”
段宏海倒是反应快,直接开口,似乎是在和他撇清关系,一听这话,张公子眼底的冷笑再也隐藏不住,恨不得撕烂段宏海的脸。
“你夫人叫我过来的,说是有好事儿。”
张公子毫不留情的说到,外面传来所有妇人的惊呼,反倒是段轻言极为淡定的抱臂站在一旁,全程看热闹。
“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句话到底彻底点炸了胡氏,她扶着段月影的手一抖,但脸上全都是心慌。
“怎么,敢做还不敢认了?”
张公子话音刚落,段轻言脑门便闪过一道黑人问号。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是自己给这货说过,还真是会学以致用呢。
“你……”
“够了!”
段轻言直接出声打断,满脸不悦,“你们是不是觉得,哀家很闲?还是说,哀家太过于平易近人,让你们这么有错觉?”
段轻言语气微冷,和方才夸张询问截然不同,所有人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太后娘娘赎罪,臣也不知……家中会发生如此变故,这……”
段轻言未等段宏海说完,便直接出声打断,“看来段大人这几日有的忙啊,既然如此,哀家特许段大人这几日不必上朝,家中事情处理好了再来,省得碍眼!”
说完,段轻言狠狠的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段宏海直接瘫倒在地,一脸绝望。
已经被罚了两年俸禄,这下干脆不让自己上朝,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但他哪里敢反驳,一句话都不敢说,目送着段轻言走到门口。
未曾想,段轻言直接顿住脚步,意味深长的扫了眼他。
后者本以为希望来临,正要开口,谁知道段轻言的目光转到张公子身上,极为冷漠。
“怎么,不走还等着跟段大人一起处理家事?”
话音刚落,张公子瞬间弹起,笑的极为狗腿,“太后娘娘说笑了,小的哪儿敢呢。”
说罢,很是狗腿的将门推开,好让段轻言出去,直到此刻,胡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反套路了!
“散了啊,别在这看热闹了。”
张公子出门,冲着妇人们喊了一句,乐呵呵的跟在了段轻言身后。
“太后娘娘,您看小的表现的怎么样?”
闻言,段轻言顿住脚步,冷冷的扫了眼他,吓得他瞬间噤声。
“若是不想死,今天的事儿嘴闭紧,前几日见到我们的事情也给哀家闭嘴,若是哀家发现有其他人知道,别怪哀家残忍!”
不知为何,段轻言话音刚落,张公子只觉得腿间一凉,赶忙点头应到,笑的极为狗腿。
“是是是,小的明白。”
刚说完,段轻言回头,便看到了慕容璟和萧长宁站在不远处,遗世独立,宛若出尘的仙人。
当然,仙人只限慕容璟。
旁边那位,仍旧是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打着把扇子,歪歪扭扭的靠在马车上,神棍模样昭然若揭。
张公子看到不远处的两人,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两人身份,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瞬间惨白。
“太后娘娘,小的还有些事儿……”
“滚。”
“好嘞。”
段轻言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懒得跟他废话,他倒是瞬间窜开,跑的那叫一个快。
“不错嘛,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呢。”
刚走过去,萧长宁用扇子挡脸说到。
“神棍,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啊?”
段轻言眉心一挑,直接上了马车,但瞬间反应过来,直接撩开帘子看着两人。
“我厉害?你们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两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慕容璟便瞪了萧长宁一眼,似乎是嫌他多嘴。
“我们派人盯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就是怕你遇到危险,又不想别人帮忙。”
见段轻言一直盯着自己,慕容璟有些心慌,颇为无奈的解释到。
闻言,段轻言心中闪过一丝暖意,眼底情绪流转,最终没再说话,坐在了马车里让开,方便他们二人进来。
“你确实厉害,能把张公子治的服服帖帖,也算是有本事。”
慕容璟轻笑,像是在夸奖似的说了句。
后者眉眼含笑,颇有些小得意的样子,“那可不,我当然厉害着呢。”
说完,萧长宁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我有一点不明,你明明喝了被下药的汤,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这句话问完,慕容璟也满脸疑惑,这个也正是他的疑问。
据侍卫来报,段轻言确实是喝完了一碗汤,一点不剩,他们也是看着段轻言到在桌子上。
本想等胡氏从房间门口离开后救人,便看到段轻言举着簪子抵在张公子脖子,他们也就没有动作。
静静观察,侍卫们发现这位太后娘娘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腹黑到极点,总是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