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哪位?”
段轻言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语气有些不悦。
虽然她的瞌睡是常来的,但不代表她没有起床气。
这位婶儿的声音简直和某果的闹铃一模一样,魔音灌耳,穿透性极强。
“小姐,这位是郑贵妃。”
水沁被段轻言轻蔑的语气吓得差点倒地上,赶忙撑着她肩膀说了句。
半晌,段轻言才有些缓过来,上下打量这位美艳的女人。
如果她记得不错,这位郑贵妃确实是太后的热门人选,作为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大概率会是她。
谁曾想半路跳出来个自己,若是设身处地,恐怕段轻言自己都想弄死自己。
“先帝灵堂睡觉,段轻言,你好大的胆子!本宫若是不替先帝教训你,还如何在这后宫立足!来人啊!”
郑贵妃站直身子,满脸厌恶,居高临下的看着段轻言,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拆穿入腹了。
“放肆!你一个尚未册封的太妃,敢在哀家面前如此嚣张,谁给你的胆子!”
话音刚落,段轻言便直接开口,有些时候,这张身份牌还真是好用,她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风范。
“先帝给哀家托梦,这才致使哀家不得已在灵堂睡着,而你!”
段轻言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三分透骨的凉意,狠狠地一甩袖子,“扰了哀家的梦,俨然已经触犯了先帝,先帝直言,不久便会降下惩罚!”
话音刚落,郑贵妃小脸瞬间一白,但面上还在维持尽可能的冷静,“段轻言,你在这里说什么混账话?先帝凭什么给你托梦?”
“呵,”段轻言轻笑出声,满脸讽刺,“怎么,哀家贵为太后,先帝不与哀家托梦,难不成给你这个小小的贵妃托梦不成?”
段轻言不怒自威,眼底的讽刺中带着一丝丝狡黠,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可这句话,瞬间点燃了郑贵妃的怒火,太后换人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心中的痛,这该死的小皇帝登基好像忘了自己这么一人似的,根本不提册封的事情。
导致现在她在宫中的地位极其尴尬,叫贵妃吧,有点奇怪,但未被册封,根本不敢唤做太妃娘娘。
“段轻言,你放肆!”
郑贵妃怒火中烧,直接一步横跨到段轻言面前,扬起手就要落下巴掌来,但后者好像并不惊慌,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郑贵妃。
“啊!”
水沁挡在段轻言面前,预想的巴掌却并没有落下,郑贵妃突然尖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像只猴子似的开始抓痒,看起来极为狼狈。
“太后娘娘,这……”
周围的太监宫女浑身颤抖,站在段轻言身侧不敢说话,想扶却不敢扶。
“别碰,哀家说了,触了先帝的火,这是先帝的惩罚。”
唇角微翘,眼底带着一丝冷意,像是修罗般紧紧盯着郑贵妃,那抹冷漠像是要杀了她一般。
而此时的郑贵妃浑身突然发痒,根本无法控制,她仓皇的倒在地上打滚,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先皇显灵了!”
不知谁说了句,所有人瞬间跪倒一片,静谧的灵堂只有郑贵妃一人痛苦哀嚎声。
见状,段轻言微微抬眸,生怕被人看出眼底的得意。
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东西,哪儿来的什么先帝惩罚,那分明就是自己干的!
昨个闲来无事,段轻言无意间在院子发现了几位药材,反正是无聊,段轻言便开始琢磨那几味药材,配成了一种奇痒无比的药粉。
方才趁着郑贵妃不注意,段轻言偷偷把这药粉倒在了香炉里,训斥郑贵妃的时候装模作样的甩袖子,其实是为了将药粉成功的洒在郑贵妃身上。
“怎么,还不带你主子滚下去,还要先帝看着你们如此失态?”
见郑贵妃的小丫鬟一直盯着自己,段轻言眉头一皱,语气极为不悦。
“求太后娘娘救救我们家娘娘!”
小丫鬟突然跪地磕头,段轻言微微一惊,倒还算是个忠心的。
半晌,段轻言故作冥想,良久才微微睁开双眼,“先帝方才告诉哀家,带她回去,半个时辰之后会自行好转。”
小丫头磕的那叫一个真诚,倒是郑贵妃痒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满脸愤恨的盯着段轻言。
真是可笑。
见人离开,段轻言不由得在心中嘲讽了一句。
就这样还来找茬,得不偿失,现在倒好,给自己惹了个触怒先帝的名声,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后娘娘,丞相大人请您回宫,有要事处理。”
正当段轻言兴奋的时候,一个太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解放了!
段轻言兴奋的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直接塞进了公公手里,故作深沉的落下一句,“辛苦了。”
段轻言二话不说,带着水沁转身就走,这地方睡觉真的太不舒服了,硌得慌,还有莫名其妙的人来闹事,回去睡自己的床不香?
“太后娘娘现在好威风啊!”
刚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不远处一道极其讽刺的声音,是个男人。
段轻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