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不一样的,而且有多少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呢?仙人终究是少数。”
王云儿摇了摇头,然后笑道:“爹,你放心吧,我现在心里根本没那档子事。”
王大贵看出她这话倒是字字真心,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头大,不过天色已晚,他让女儿好好休息,自己出门买菜去了。
与此同时,一堵墙之隔的院外小巷里。
陆晚抱着手站在树荫下,漫不经心地瞅着一旁的白发青年,“师兄都听见了?”
何昔不久前才从雍州回来,他去调查玉桂仙君的事也有了些眉目,闻言哼了一声,“你是故意将真名告知他们。”
“是啊,”陆晚随口道:“若是他们为了赏金反咬一口,那宰了便是,也不需再耗费工夫,若是他们依然保守秘密,那我就帮到底,我看信里,大师姐也隐约透露出这么个意思,只是她让我自己拿捏。”
毕竟一旦暴露身份,他才是被追杀的人。
不过,王大贵竟只担心他是否将女儿勾走。
何昔早就知道这师弟是什么脾气,“王云儿不曾问你,你一个半妖为何能被大师姐救起来又被谢无涯收徒吗?”
陆晚摆了摆手,“大师姐也帮了她,她只以为大师姐就是个好心人罢了。”
何昔微微摇头,“只要别暴露师姐的事,其余的你随便怎样都行。”
他们自己倒是无所谓妖族身份是否暴露,然而,若是他们的真实身份传扬出去,人们也免不了对桃源峰的其他人心生怀疑。
半妖们修炼了玄门功法,灵压与人族修士相差无几,寻常时候根本看不出异常,只是若是身受重伤,灵力消耗太剧烈,兴许就会露出破绽,更别提还有照妖镜一类的法宝。
“毕竟大师姐现今还不想离开宗门。”
何昔想了想,又道:“你找到六夫人的眼线了吗,还是根本没有这人?”
陆晚说起这个倒是精神了些,“你道他们真是派遣了修士去盯梢吗?并不是,否则怎么瞒得过我,不过我倒是查出来了,王姑娘的四堂兄新娶的媳妇,那女人做派一看就是学过规矩的,没有灵压故此不曾惹人警惕,更何况她不与王姑娘交好,只不远不近地当个亲戚罢了。”
这般眼线太不容易惹人怀疑了,陆晚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人找出来,六夫人的心眼手段可见一斑。
“他们倒是好算计。”
何昔心想陆晚既然发现了那眼线,而且能确认这件事,“你见过那眼线了?可曾套出什么话?我们都是妖族之事,究竟是只有六夫人知道,还是整个凌家人尽皆知。”
陆晚就知道他要问这个,“放心。只有六房的人知道,他们等着用这个向家主邀宠,而且他们比起大房二房势弱,自然不敢提前透露出去,否则成了给他人做嫁衣。”
“既如此——”
何昔沉吟一声,“事不宜迟,干脆将二师兄三师姐四师兄五师姐都喊来,彻底解决隐患。”
陆晚轻轻吸了口气,眼中却并无惊讶,显然也有过此念头,“为何不喊上六师兄呢?”
何昔稍微侧过头,隔着冷硬护面“看”了他一眼,“凌家在桃源峰未必没有眼线,或者兴许有手段得知山中诸事,若是人都出来了,恐怕惹他们怀疑。”
“也是,那我先去给大师姐回信。”
这话是要征得苏旭同意。
陆晚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玉桂仙君的事怎么样了?”
“我去她老家逛了一圈,得知了一些消息,下回当面和大师姐说吧——她必定不会高兴的。”
……
焦岩城的坊市小巷里。
苏旭闪电般钻入巷子里,速度比魔修快了不止一点半点。
小巷极为狭窄,两侧高墙耸立,投下浓厚阴影,她甫一踏入,两把缠绕着烈焰的长剑当胸刺来。
苏旭随手一指,看似漫不经心地点在剑身上。
魔修浑身剧震。
她的剑上本来充盈灵力,此时灵力悉数溃散开来,
剑刃上翻腾的火焰也破碎了。
刺目的火光飞溅,划过墙壁焦黑的砖石,又留下了凹陷的烧蚀痕迹。
红裙少女的身影猛然欺近,以同样的手法点在另一把剑上。
魔修双手虎口破裂,鲜血染红了枯瘦的十指,她尚且来不及反应,脖颈一重,被扼住咽喉按在了墙上。
“你,你怎么?”
魔修声音嘶哑,似乎不可置信。
紧接着,颈边泛起一阵热意,仿佛有两条滚烫毒蛇游弋而下,火焰锁链瞬息间束缚了四肢,魔修已经被牢牢地捆在原地。
苏旭望着被火链五花大绑的魔修,开门见山地问道:“韩二狗是你打伤的?”
这就是那个所谓知道自己秘密的家伙?
她稍微一想,自己这些年来行事还算谨慎,然而陆晚和何昔一直混迹江湖四处打杀和躲藏,与他们交过手的人不知凡几。
若是他们露出什么马脚,再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也不奇怪。
一旦怀疑就可能找到证据。
魔修怔了一下,不顾皮肤已被火链烧地焦黑开裂,竟嘶声笑起来,“怎么,要为你的情郎报仇?”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