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迦南再回到别墅已经是订婚典礼后的第3天。
他其实猜到宁千寻已经走了,但还是想亲自过来确定一下。
他刚进客厅,顾嫂就迎了出来。
“宁小姐昨天就走了,少爷。”
“嗯,她有说什么吗?”
顾嫂摇摇头,“没有。”
许迦南看着熟悉的房子,此刻是如此空。他曾觉得自己会永远爱乔桥,可是如今回到这个家,每个角落里他都会想到宁千寻在的画面。
其实宁千寻和乔桥有非常多的不同。
乔桥平时勤俭持家,多喜爱休闲舒适的衣服,而宁千寻性感火辣,穿的大多是连身包裙。
两人性格也是截然不同。
宁千寻仗义执言,又八面玲珑,有时候许迦南甚至觉得她骨子里是个男人的风骨。
许迦南接着来到空空如也的卧室。
床头柜上赫然躺着一张卡片和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打开盒子,他看到了那枚袖扣。
卡片里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见字如晤,望你好,今后再也不见。】
许迦南从没想过宁千寻的字会写的这么好,从前的时光,他一直把她当做乔桥的“替代品”,从没关心过真正的宁千寻是什么样。
打开衣柜,宁千寻竟然很多衣服都没有带走。
许迦南明白,她是用这种方式,来进行对过去生活的决绝。
他从衣柜里拿出宁千寻平时常穿的一条睡裙,仔细嗅着上面的味道。
那股淡淡的茉莉香,此时就像宁千寻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
宁千寻已经4年没有回清远了。
相比起虞城的炽热,清远的风即使在夏日炎炎的天气都夹着股寒凉。
回来得太匆忙,她还来不及置办新的住处,只能回到从前和妈妈住的小屋。
穿过雨花巷子的青石板路,宁千寻终于到家了。
房子几年没人住,还是过去的样子,这里勾起了宁千寻对过去的回忆。
清远虽是一座边陲小城,但仗着码头与丰厚的矿产资源,这里的贫富差距非常大,所以暗藏着许多种迥然不同的势力。
如果你是个朝九晚五的平头老百姓,当然看不到这座城的许多面。
但偏偏不巧,宁千寻的父亲就葬身于这复杂的势力争斗中,走的时候留下一屁股的债给宁千寻母女。
妈妈为了贴补家用,早就熬坏了身体。
5年前更是病情恶化昏迷不醒住进了医院。高额的治疗费用压得这个小家支离破碎。
所有亲戚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远离了她们娘俩。
宁千寻走投无路,只好中途退学去往虞城。
也是那时候,她机缘巧合下被云泊心的头号妈咪看中吸收进去当了特殊职业者。
妈咪看中宁千寻姣好的身材和脸蛋,花了一年时间培养她学习琴棋书画,宁千寻刚推出场子,就遇到了许迦南。
是幸运,也是罪孽。
她摇摇头,决定不再回想这些往事。
房子几年都没人居住,现在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宁千寻一寸寸仔细地打扫着屋子。
花了几个小时,才勉强能坐下来。
要安排的事还太多,收拾完房子,宁千寻便到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
她准备先去看看爸爸。
墓园在郊区,宁千寻刚下车,就看到园外停车场停着许多辆车。
她正诧异这并不是扫墓的季节,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的时候,
旁边一辆在清远少见的迈巴赫旁一字排开两行队伍。
这群队伍簇拥的是一个挺拔青隽的年轻男子,男子一身黑衣,气场里藏着不符合他年纪的霸气凌厉。
大白天的,几乎整个人都融入黑暗中,似在压制着什么,危险十足。
忽然男人抬头,朝宁千寻这边看来,他眼眸深邃,泛着狠厉之色。
宁千寻一瞧这就是个不好惹的主,立刻转身前往父亲的墓地。
许久没有人来,墓碑旁积了长长的杂草,宁千寻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勉强清理干净。
她俯身摸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泪早已夺眶而出,
“爸爸,千寻来看您了。若您九泉下有知,会原谅女儿选择的这条路吧。我知道自己很不光彩,但我真的走投无路。愿您保佑妈妈早日醒来。”
远处,一个黑衣男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身边几个手下看到墓地里居然多了个美貌少女,都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搭讪。
被黑衣男人厉声拦住。
“都是可怜人,别去惊扰人家。”
他语气凌寒,容不得一丝反抗。几个手下立马寻声退下。
给爸爸扫完了墓,宁千寻立刻打车前往医院。
准确来说,她去的是疗养院。
这几年里,宁千寻挣的钱几乎都投入到了母亲身上。
她把母亲转到了清远最好的疗养院内。
但是即使用着最贵的药,妈妈都没有任何苏醒迹象。
车很快驶离墓地,来到了医院。
宁千寻快步进入疗养院,刚进病房,就看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