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下去,臭道士脸上就像开了个果子铺,头破血流,汁水乱溅。
武都头一边打,一边骂道:”你敢睡我老婆!也不打听一下我胡屠夫的威名!老子一天能杀十头猪,今儿不差你一个!”
做生意的最怕出命案,三通客栈的掌柜连忙赶过来劝架,“这位胡英雄,有话好好说,莫要再打了,再打出了人命,这房间以后谁敢住啊。他睡了你老婆,自是不能白睡,这位客官,你赶紧赔些银子给胡英雄,花钱保命啊。”
臭道士呸了一口,连血带牙的吐出被武都头打落的两颗牙齿,“我没睡你老婆,壮士饶命啊。”
汪大夏也嘤嘤哭泣,“相公,奴家衣服齐整,连眼纱都没解,掌柜那只眼睛看见奴家和客人睡觉了?你们看看床上被褥齐齐整整的,根本没有睡过,奴家冤枉,求各位主持公道!”
众人的目光立刻从大胸少妇的胸转移到床上去,床上的被子叠的有棱有角,齐齐整整的,的确不像是春风一度的样子。
武都头又淬了一了口,“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你们还没睡,是因老子来的早,撞破了你们的好事!老子要是来迟一会,你们两个早就脱光了在床上叠成一处!”
围观路人纷纷称是。
“这腰身、这大胸,谁能把持的住哟。”
“都捉奸在房了,还死不承认。”
“死鸭子嘴硬。”
掌柜又劝臭道士,“你别死在这啊,赶紧给钱了事。”
武都头抓着衣领将臭道士往外面拖,“我带这对奸夫淫/妇见官去。”
一听说见官,臭道士立刻从疼痛中惊醒,无比庆幸自己满脸血,被打得鼻青脸肿,围观路人都不可能出他是通缉犯,连忙求饶:“这位胡英雄,要多少咱们可以谈,不要吃官司。”
武都头放手,狮子大开口,“我要五百两,这婆娘到处给我戴绿帽子,我也正好不想要她了,你给我五百两银子,她就归你了。”
这话说得围观路人都看不过眼了,纷纷说道:
“这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怎值这么多钱!”
“鞋子再好,被穿过了就是旧鞋,这双旧鞋太贵了。”
“这种狐狸精女人要不得!买回家去,迟早会勾引其他男人。”
这下把汪大夏给惹火了,他站起来,双手掐腰,做泼妇状,晃着胸脯两个大白馒头骂道:
“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老娘在南京秦淮河当红的时候,包月都不止五百两,就是老大嫁做商人妇,被家中大娘子不容,远远的卖到京城,给了这个杀猪的当老婆。你们嫌弃老娘不值五百两银子,哼,老娘当年赎身的银子足够把你们这些穷鬼砸死!”
汪大夏一边骂,一边往门口围观的路人群众凑,挺着乱晃的大胸当武器,“你们这群臭男人,是不是都想摸一把,来来来,摸,快摸,摸一下十两银子,少一分都不准走!”
围观路人都被汪大夏的无耻惊呆了:都捉奸在床了还敢如此嚣张!
不过也对,从南方秦淮河这种风月之地出来的红姑娘,自是身价高一些。
武都头还举着明晃晃杀猪刀,谁敢碰汪大夏的十两一个的大馒头?围观路人纷纷后退,怕误摸之后,被汪大夏碰瓷。
很显然,汪大夏的胸比武都头的杀猪刀更有威慑力。
为今之计,只能消财免灾了,臭道士说道:“我没有带那么多银子,只有十几两碎银花销之用,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去取钱。”
武都头自是不肯放手,“我呸!别当我是傻瓜,放你放回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怎么办?我老婆白白陪你睡了?”
臭道士欲哭无泪,“我没睡你老婆!真没睡!”
武都头当即又举起砂锅般的拳头,对着臭道士的面门晃了晃,“给钱还是给命,你自己选。捉奸拿双,有外头那么多客人作证,我待会割了奸夫淫/妇的头去顺天府衙门投案自首,顶多判个流刑,老子还是赚了。五百两银子,你要不要?”
武都头这是强买强卖。
吓得臭道士立刻改口道:“好,五百两就五百两,我给胡英雄写个字条,胡英雄拿着字条去要钱,他们看到我的信,一定会带着银子过来赎我回去。”
武都头单手提着臭道士,将他按在凳子上,“快写!”
臭道士拿出自己的一方白手帕,掌柜的赶紧递上笔墨,臭道士在手帕上写了几行字,要观长立刻拿钱赎人,末了,臭道士将手帕递给武都头,“把帕子送到阜成门大街的白鹿观。”
武都头接了帕子,一把扯下臭道士的钱袋,从里头抠出约二两的银子,连银子带帕子在路人面前晃了晃,“我要看着这对奸夫淫/妇,没工夫去送信,你们谁去跑趟腿,这是跑腿钱。”
路人们想着,来看热闹,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纷纷举手道:”我!我跑的可快了!”
陆缨扮作的路人也高高举着手,“我!我来给你捎信!”
武都头假装随机的从围观路人挑出陆缨,“就你了,快去快回。”
陆缨接过银子和信,“我去客栈借匹马,马上就回来。”
精心设计的仙人跳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汪大夏骗臭道士摘下眼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