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只有她爹走路像抬不起脚似的。
急忙将水杯放在吧台上,一个猫腰就躲进吧台的另一面,恨不得钻进台子里,就是没有窟窿。
不要问她为什么要藏起来,她也不清楚。
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
陆畔看了眼蹲在吧台边的宋茯苓,往前站了站,将油灯放在吧台上,拿起水杯就喝水。
“啊,珉瑞啊,我还寻思是谁呢,你是不是渴啦?”
“叔也渴了吧?”
宋福生边下楼梯边继续道:“我还行,楼上有水,就是睡了一觉起来上茅房,你婶和我说,怕你渴,让我下来给你倒些水端屋去。”
陆畔被宋茯苓搅合的,竟莫名的也有点紧张。尤其是看到宋福生要进吧台里,他可是和茯苓都在这一侧。
陆畔又向前站了站,试图用自己高大的身体和吧台的石头给蹲下身的茯苓夹住,“不用,我这喝完水就回屋,叔快回去睡吧。”
“白水你喝不惯吧,我给你找梅子,泡点水喝。”说着话就要走了过来。
端在陆畔大腿边的宋茯苓,急忙拽了拽陆畔的睡裤,示意:你快找借口,别让我爹进来。
这时候茯苓也反应了过来,她为什么要躲啊?
不蹲下,就说半夜都出来喝水遇见了,啥事儿没有。
可眼下,眼下蹲完了要是再被老爸发现,她还能说得清了吗?
陆畔在吧台下,用手攥了攥宋茯苓扒他裤子的小手,一方面是提醒,你别拽我裤子,不是那么结实,容易拽掉。另一方面也是想向茯苓传达:别怕,有他。
“叔,在哪个柜子里,我自己拿。”
宋福生披着衣裳一指:“那你回身吧,你回身右手边那个橱柜里。”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些睡。”
“好。”
五分钟过后,楼上楼下彻底听不到任何声响,宋茯苓一屁股坐在地上,腿都蹲酸了。
陆畔却在这时蹲下身,和茯苓满是笑意对视。
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摸向茯苓的头顶。
第六百八十二章 你知道我对你不仅仅是稀罕
在陆畔的大手,放在宋茯苓的头顶上时,宋茯苓本能的一缩脖子,用两手捂住了耳朵。
不要问她为何捂住的是耳朵,都这种时候了,什么也不要说。
脑子已经浆糊来着。
陆畔给茯苓头顶揉乱。
揉乱后,他蹲在茯苓面前,也用两只大手附在茯苓捂住耳朵的两只小手上。
大手帮小手一起捂耳朵。
陆畔满眼笑意,嘴角微翘道:“就这么害怕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