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没一个人敢冒头出来询问:“禁多久”。
就更不用说其他街面上的商铺子,更是啥话也不敢问,衙役念一条,就点头一下,谨记于心,不敢行错一步。
住在奉天城,天子脚下,得说百姓们比照其他地方的人敏感度高出很多。
家家户户从被人莫名其妙扎碎红灯笼就已然猜到,或是皇帝驾崩了,或是出现了如山崩一样剧烈、高山倒塌的国难之事才会如此。
所以怎么可能会冒头问禁多久?要真是家里君父都没了,爹死了,问啥时候才能娶妻享乐,这不是找死吗?
反正就是禁呗,啥时候不禁了,指定能给通知。
“这是谁家的,那个牌匾?”衙役挥舞着糖葫芦问道。
大德子将宝珠又往后面拉了拉,用身体挡住妹妹一半后才回道:“大人,敢问牌匾怎么了?”
怎么了?
那上面老太太的粉头巾,粉。
还笑得跟油菜花似的,那能行?
大德子:“小的这就摘,这就摘。”
踩梯子。
大德子将牌匾摘下,宝珠在下面接。
兄妹俩将牌匾抱进店里后,宝珠洗了帕子,仔细地擦。
小丫头一边叹气,一边给马老太擦的干干净净的。
“哥,城门不让咱们靠近,你说任家村眼下晓不晓得?”
“哥,刚才咱俩往齐府那面去,还没等过去呢,就被拦住,你说三小姐她们眼下在干什么呢。还有国公府。”
大德子正要回话,一抬头看到一名穿着十分朴素的妇女推门进来。
“我是来退银钱的,在这订的两盒点心想退了。”
“退?”
妇女拽着宝珠一顿求。
说她也是没办法,城里的人都晓得这店里的点心贵,有名,送人有面,她才为了夫君前程去当铺当了自个的银簪子,却没想到?这也不能送礼了,从听到信儿就一直在等着开门。
所以,能不能给退。
你看,订的是明儿才来取,你告诉一声就别做了,不要了,也不耽误啥不是?
宝珠瞅了眼她哥,压根就没被妇女说服。
什么叫做不耽误啥?家里困不困难压根和她们说不着。买之前想啥了?啊,你夫君给人送不了礼了就想退,没那道理。
可她担心明日马奶奶进不来城,她又出不去城,无法去任家村取货。
宝珠想了想,问人家,“我怎的没见过你?”
“是我夫君来订的。”
“都订了什么,分别是多少银钱,你说与我听听?”宝珠手里没有订单,压根不知道卖多少,卖给谁了,收了多少定钱,只能靠诈。
妇女倒是全说得上。
宝珠一咬牙,自掏腰包给退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