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接收到十分的情绪,拍得时候可能就五分七分,不足是后期补的。
即便诺伯托莱特是好莱坞导演,并且专攻悬疑片,他也没在现实里见过这么粘稠的恶。
有一瞬间他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本能在催促他去找点防身的东西。
这女人的存在威胁到他了。
但是很快,理智又告诉他:这是个演员,很可能还会是你下部电影的女主角,你出现在这里是在进行一次双向考核,她评价剧本,你评价她。
没错,她在演戏。
她在演戏。
在演戏!!!
诺伯托不断的告诉自己,然后他感觉好一点了,但还想要骂脏话。
就有种你在逗我的感觉?
并觉得要求你试镜这段是我没逼数,很对不起!
这种程度的恶是能轻松演出来的?
这个女孩儿身家确定清白?
要是普通出身这演技有点过分好了!这样超凡的女演员竟然还在国内发展,要不是被严作家推荐她可能还没有来好莱坞闯荡的念头,对年轻演员来说,好莱坞已经是这么没有吸引力的地方了吗???
电影行业的很多门道诺伯托清楚。
好莱坞虽然总在追求政治正确,其实很明显存在着歧视链,黄种人要想在这里取得巨大成功是非常难的。
但是当你优秀到一定程度,歧视链可以被打破。怎么说呢?很多时候导演会放弃你选择别人也是你没出色到让他割舍不下。
诺伯托以前很少有这种一定要合作,绝不能放走她的想法!
现在他有了。
当徐咪把那两段看完吃透,她抬眼看向导演,想说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就听见导演说:“很好!非常好!就是你了!”
……?
啊?
我琢磨半天你说可以了?不用演一遍的?
徐咪感觉这导演怪怪的,仿佛脑子不太好。
她迷茫的样子在严晖白看来可爱死了,人到底是没忍住,低笑出来:“你看剧本的时候就已经在表演了,诺伯托对你刚才的表现很满意,不用再走一遍。”
诺伯托莱特大力点头:“是的,我拍电影二十年,你是为数不多用演技惊到我的,哪怕其他演员还没定下,什么都没准备好,我已经觉得这次会是一段美妙的经历,我太激动,我迫不及待了。”
“但是诺伯托,她还没答应出演这部电影,这是一位相当挑剔的小姐,我写的剧本也不一定能打动她。”
一头棕毛的中年导演简直不敢相信!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能拒绝你的故事?”
严晖白瞥了徐咪一眼:“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我的书迷全都知道,有一次她过生日,我为她写了本书,那本书到今天还在她书架上积灰,应该还没被翻阅过。”
徐咪:……
这坏胚!
这搅事精!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卖惨!
果不其然,棕毛导演一脸震惊看了过来,看他张嘴准备说话徐咪更快一步说出来:“在看了!那个我在看了!”
严晖白挑眉:“看了多少?”
“好多页了……我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有时候早起不清醒就翻一翻,看到女主角惨绝人寰的处境人立刻就不困了。”徐咪给了作家老师很高评价,说这是一本很好的书,作为生日礼物它很实用。
严晖白:……
“那这个剧本呢?有没有打动你?它值得演吗?”
“当然,我喜欢后来那重人格,虽然她不是善类。”这么承认自己喜欢这故事徐咪还有点不爽,可能是被严晖白噎得多了,她总想在口头上占点便宜,就说:“从《罪无可恕》到《偷心女盗》再到这本,你已经写了三个美女罪犯了。”
这种话搞创作的都不爱听,就好像在说你能不能给我点新鲜的东西,难道江郎才尽了一样?
严晖白一摊手,无辜道:“有什么办法?你不喜欢给侦探垫脚的花瓶,不喜欢处境悲惨的被害人,也不太能给我创作女侦探的灵感,余下戏份多的能给观众深刻印象的不就是这种角色?”
徐咪总感觉哪里不对。
她寻思了一圈恍然大悟:“为什么我不能当侦探呢?”
严晖白眼神一飘。
徐咪气鼓鼓道:“行了,你别说了!”
按说三人谈话的时候,其中两个突然自顾自说起来是不太礼貌的,诺伯托导演完全不介意,他觉得这两人非常有趣。
一个宠,一个作,这不就是恋爱的样子?但女孩儿好像完全没自觉,作家也没有要点破的意思。
非但不着急,还乐在其中。
诺伯托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他就露出了父亲般的欣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