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里的坐标发给了言锡,也有心理准备言锡会带着人过来接应他们离开。
而且,言锡等人肯定到达这里会比他们逃脱出来得要早。
所以,刚刚的事儿被他们看了个全程,也是符合逻辑的。虽然他也不是想要在所有人面前秀恩爱,只是因为情绪使然、觉得在刚才的情境下想要对歌琰那么做,但真的被大家看去了,他也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虽然说起来有点儿让人不敢置信,但作为始作俑者,他却是全场此时最为平静的一个人。
而此刻,站在大部队最前面的人,是孟方言、言锡、童佳和徐晟。
在他们的身后,Shadow的众人全都已经疯了。
他们原本设想的情节是——自家老大英勇无比地从地下空间里逃脱,身边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火吻,整个情景看上去都很悲壮又充满着英雄豪情。
可事实却是——他们那位有着情感障碍、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高岭之花、冰山之巅死神大人,竟然会在逃离密室的紧要关头,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对方旁若无人地接吻。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火吻。
这种事,如果不是他们精神出问题了,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发生呢?!
整片亚特兰大的土地,静得连一片树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心态同样崩盘的歌琰和这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人们目瞪口呆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言锡手里拿着的通讯器和水瓶,“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旁边的童佳腿一软,跟着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徐晟算是最稳重的一个了,但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晃,最后是借着身后的车,才勉强靠了一下,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站在最前面的孟方言听到了他们的动静,这时回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顿时嗤之以鼻地笑道:“瞧你们这点儿出息。”
在歌琰还处在斯巴达的状态时,蒲斯沅已经一个健步带着她跳到了平地上。然后他收回了扣在升降装置上的绳索,别在了自己的腰后,无比自然地拉过歌琰,往言锡他们的方向大步走去。
言锡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着的手,又侧过头看了一眼他身边半跪在地上的童佳,整个人也跟着软了下去。
身后Shadow的大部队,看到打头阵的人软了,当然一个比一个软得更快。
等蒲斯沅走到他们的面前时,孟方言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勾着嘴角笑道:“不愧是你,骚还是你骚。”
当时在他们出发去亚特兰大的路上时,孟方言就通过电话寄予了蒲斯沅“希望你从亚特兰大回来的时候就不是母胎单身了”的厚望。
结果,死神同学不仅完成了既定目标,并且超额完成——直接在所有人面前公开上了二垒。
简直骚得连他都叹为观止。
草,一种植物,可以用来完美形容蒲斯沅的牛逼。
蒲斯沅被孟方言夸奖,也丝毫没有一点儿想要谦虚的意思。相反,他沉默了两秒,还给孟方言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我是不会重蹈你当初那样中途和静爷分开两年的覆辙的。”
孟方言:“……?”
他妈的,刚脱离母胎单身就敢嘲讽他的恋爱经历,这小子是不是想上天?
于是,被踩了尾巴的战神同学磨了磨牙,转头就对言锡他们说:“有谁现在想要动手揍你们老大的么?有我在这儿给你们撑腰,尽管上。”
谁料和童佳一同半跪在地上的言锡这时抬头看着孟方言,幽幽地道:“我身上现在没力气,打不动。”
童佳的声音轻飘飘的:“我打不过。”
徐晟干脆没说话,举了举双手。
孟方言气结,想着这帮没出息的东西简直一个都靠不住,立刻道:“赶紧叫老L过来,他有力气。”
言锡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掉在地上的通讯器:“刚刚小蒲他们出来的时候,老L就把通讯器给挂断了……我让人去办公室找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梗了。”
孟方言:“……”
行,这地儿就没有人能治得住这臭小子了是吧?
谁料,还没等孟方言再说句什么,刚刚始终在装隐形人的歌琰这时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蒲斯沅的身后走了出来。
她的神色虽然还是有点儿僵硬,但依然故作镇定地对孟方言他们说:“能麻烦医护人员先过来一趟吗?这位朋友受了点伤。”
在说“这位朋友”的时候,她指了指她身边的蒲斯沅。
童佳一看到蒲斯沅肩膀上在往外潺潺冒血的狰狞的伤口,终于算是暂时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她借着徐晟和言锡的拉扶,赶紧连滚带爬地去后面叫医护小组的人过来了。
蒲斯沅这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朋友?”
她愣了一下,反问道:“那该叫什么?”
他看着她,旁若无人地纠正她:“你少叫了一个字。”
歌琰看着他,已经知道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她这时羞恼交错,哪能就这么顺利地如他的愿,张口就来:“女朋友?”
蒲斯沅:“……?”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