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姬沉:?
他也没有很老吧?
单身狗项乾罗:?
好家伙,他当时就是好家伙。
凌酒酒为了逞强,居然直接把自己和玄苍整差辈了。
他虽然不是真的狗,但你们人修可能真的不是人。
凌酒酒挑挑眉,对着项乾罗持续输出,道:“不过,换我是你,确实忍不了。”
她故作嗟叹,模仿着婊里婊气地捂住嘴,惋惜道:“你如此敬爱魔尊,不仅放他在心上,还把他纹在手上。可惜,魔尊现世,不仅不见你,连真实身份都不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项乾罗当下感觉胸口冷飕飕。
这,就是万箭扎心的感觉!
渊冥对于魔修而言,不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对强者,更是魔修砥砺前行的精神图腾,而项乾罗作为渊冥唯一的真传弟子,更是对他存有孺慕之情。
他把魔尊当爸爸,一直寻寻觅觅、上下求索着魔尊降生的踪迹。
而魔尊大概把他当臭弟弟,神神秘秘,左右躲避。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亲情,他终究是错付惹。
项乾罗眼含热泪,艾青看了都直呼内行。
First blood.
凌酒酒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刺激项乾罗,没想到竟然一发入魂,说中他的痛处。
知道了姬沉就是玄苍后,凌酒酒毫不怀疑姬沉能把项乾罗打败。
但是,高手套话,不能单靠硬捍。就算锤爆项乾罗,却没有得到有效信息,那也是白给。
所以她才会激将。
对面,项乾罗身为叱咤魔域的魔王,很快调整过来,坚强地将凌酒酒的话原封不动地反弹:“魔尊自有安排,非我可以揣度。”
凌酒酒淡淡一笑道:“可我现在知道仙尊的身份了,你还不知道魔尊的身份哟。我还得谢谢你呢,魔王。”
项乾罗娇小的身躯狠狠一晃,手臂上那“魔尊放心飞”的纹身简直一语成谶,无声地灼烧这他纤细苍白的手臂。
——凌酒酒,你这毒妇!
Double kill.
姬沉看着凌酒酒的发旋,骄傲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对项乾罗凉声道:“我知道渊冥的身份而不动作,同我早知‘项望’就是项乾罗却不下杀手的原因一样。”
其实,姬沉知道项望的身份而不行动,凌酒酒并不意外,甚至十分理解。
换做她,可能也会这样做。
正如在琉璃城中,她对叶逸那样。
钓鱼执法,屡试不爽。
闻言,项乾罗浓艳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更紧地握住长刀,纤细嶙峋的指节几乎要嵌入刀柄。
如果玄苍早就知道他的魔王身份,那不作为,一定是有阴谋。
他就知道!
呵,糟老头子,坏得很。
姬沉肆意地挑挑眉,从薄唇中闲闲地吐出两个字:“无聊。”
项乾罗艰难地捂住心口。
Triple kill.
凌酒酒觉得姬沉在扯皮,但项乾罗对玄苍的认识显然更深一层。
他差点忘了,这位在魔域臭名昭著的玄苍仙尊与自家魔尊一个德行。
他们修为太高,一条腿已经迈入得道成魔成仙的门槛,之所以没有飞升,其中原因耸人听闻、令人发指——
他们觉得成魔成仙太无聊。
两人做事情都图个趣味,就连淡漠的本性都如出一辙。不过他们一人修魔道,一人踏仙途,行为处事才有些不同。
总之,魔尊渊冥之所以在万年前一直跟玄苍仙尊斗个不停,就是因为两人太像了。
两个无聊的人,打一架,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所以,项乾罗深知,玄苍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无聊。
与其一击致命,不如观赏蝼蚁起舞来得有趣。
项乾罗的血条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在这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天地中,孤孤单单的项乾罗,有点冷。
良久,他对姬沉妥协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凌酒酒心头一喜,没想到真能撬开项乾罗的嘴。
她很快听姬沉不紧不慢道:“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也能得到你的。”
项乾罗抿住唇,因过于用力,在苍白的唇线上带出血色,艰难地收起长刀,点点头。
姬沉也收起黑剑,问道:“你们为何要杀我师妹?”
这也是凌酒酒最想知道的,她从姬沉背后探出身子,竖起耳朵。
项乾罗瞥了凌酒酒一眼,又仰着脖子看向姬沉,嚣张地撩起长长的袍尾,整个人像极了开屏的黑孔雀,又像是长出尾巴的28寸行李箱,道:“魔尊的指令,不敢不从。”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姬沉满意,他挑挑眉道:“魔王似乎没有诚意。”
项乾罗不介意多说几句,阴恻恻地看着凌酒酒,一对眼睛似毒蛇般令人脊背生寒,道:“说杀你,也不准确。我,是要炼化你。”
“炼化”二字闯入空气,就似有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扑面而来。
魔修的炼化,以人肉骨血为原料,将修士以钩吾山上引下的业火焚烧,佐以密法,炼出尸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