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目光盯着李延玉:“她就不会叫妾身一声大嫂的,就如此直呼其名,王爷,您如何看?她这是不把谁放在眼里?”
“……”
安婳公主被平王一声令下,便命几个老嬷嬷带下去,被厉罚在冰天雪地里跪上几个时辰。安婳公主的哭声不多时便如杀鸡打候似的。平王着人罚了,似乎都还不解气,也不知到底是气谁——气自己这混账妹妹,还是气他那“混账女人”,还是气他自己,一个家宅整日里鸡飞狗跳,令他无比头痛烦躁。他后又让人把妹妹安婳关去那蔻珠住过的老柴院,蔻珠在里面统共住了十五天,安婳就加倍,一整月。
安婳公主哭得要死要活,装死,装上吊,装割脉,刘妃最后也各种办法用尽求情说好话,那平王还是照常无动于衷。“她要死,就等她死!本王替她备好了棺材!”
刘妃这下子再次气哽在那里,又一次发现,她在这王府压根儿就是一个屁。她的人生,只剩一个空壳子,活得极其糟糕。儿子管不着,女儿也管不好,至于儿媳妇袁蔻珠——刘妃挫败之后,只能垂头丧气地叹道:“本宫一个也不想管了!他们想要怎样,哪怕要闹到天上去,都由他们去!”
“我一死,闭了眼,就罢了!”
随着胸口的那种难言之痛日日折磨着她,刘妃珠泪涟涟,自觉她寿命可能也不长了。
一个老嬷嬷赶紧劝说:“娘娘,别说这样的怄气话了,好歹,您还能指望着有个儿媳妇为您尽孝撑着不是吗?替你料理各中家事,皇帝陛下跟前,也一次次帮你争气。那些皇子王爷娶的王妃,看看哪一个有咱们家的强,都说您好福气呐!”
刘妃扯起嘴角,没奈何一笑。“以前,本宫就很听不得这话!一听见这就脑仁疼,什么时候,她竟成了本宫的福气,呵……我有那福气,我有那福气,说不定现在就是皇后了,以后就是太后!”
刘妃忽地想起什么立即从床榻坐起身道:“——她变了?你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