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掏心掏肺,但娘娘呢,她们又是如何对王妃呢?……倒是这会子犯了毛病,才又想起自己的儿媳妇,呵呵——”
把个刘妃气得,披头散发,啪啪令人将那烂嘴多舌的小宫女掌了好一通耳刮子。
便顿时取消了念头,即使痛得再死去活来,甚至圣尊召见,也不得不扛着那病体老残躯强行入宫,出了百般的丑,又是惹人鄙视笑话一通,不在话下。
蔻珠如今被关去柴房里,已有差不多一周的样子。
安婳这边,却把母亲不顾,只一味调唆平王侧妃袁蕊华、赶紧逮着机会见缝插针去谄媚讨好她那王兄。
为成其好事,安婳竟拿出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戴的首饰衣服等——
“这些本公主统统都送你穿戴吧,你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知道不?”
袁蕊华何尝不知这安婳的很多鬼心思。
心下讽刺,她哪里是希望自己能得平王宠爱,哪里是想让她这个侧妃转正做嫡妃,此位公主,不过就是看不顺眼蔻珠而把自己当枪使罢。
还是低眉婉顺:“谢公主抬爱,只是——只是妾妃笨拙,不仅嘴笨,哪里都笨,又没有我姐姐长得好,公主您如此希望厚爱,怕您会失望——”
公主便又是鼓励唆使了好一番,袁蕊华亲手熬煮了一碗清香甜美的梅花茶,便只得去了。
***
“王爷,这茶,您将就着喝些,贱妾很笨拙,不及我姐姐手艺的万分之一……王爷,您读什么书呢?”
殿内熏香扑鼻。额上颊畔点缀着珍珠翡翠花子,袁蕊华这番模样打扮,算得上着实隆重。
平王道:“给本王站远些,侧妃你挡着我的光亮了!”
袁蕊华低声说道:“是,妾妃来得不是时候,碍了王爷您的眼睛……”
“那么,妾妃就不敢再打扰殿下您休息看书了!”
做小伏低,老实低眉状,便要福身离开。
平王忽然令她道,“你等等——本王有东西准备赏你!”
话毕,小宦紫瞳表情复杂地捧着一个匣子过来。“小袁夫人,这是殿下有意奖赏您的!您可得接好了!”
袁蕊华一惊,打了开看时,里面却装是一把玉骨扇子,丝帛折画扇,她伸手拿起,又慢慢展开。
只见上面描画有一枝金桂花,如闻丝帛飘香,并两行劲瘦题诗:“——梦骑白凤上青空,径度银河入月宫。身在广寒香世界,觉来帘外木犀风。”
袁蕊华赶紧跪下:“王爷!妾妃何德何能,这是您亲手所描画的丹青笔墨,这扇子是小,但上面所写所画却是价值千万金不及,贱妾,贱妾谢王爷恩!”
平王不紧不慢道:“听说你很喜好金桂花是吗?本王便想要赏你,那天,我母妃寿宴看表演时老虎向本王扑来,你为本王毕竟遮了挡护了驾。”
袁蕊华秀面一阵阵红透耳廓:“那是妾妃应该做的,实不值什么奖赏。”
“——应该的?是吗?不值什么赏?”
平王语气玩味,慢悠悠啜着袁侧妃所这端来的茶。
微把眉头一皱,似是味道不对,但还是强迫自己喝下了。
并那日之后,每天三五次,平王会时不时召见起这被他冷落已久的侧妃。
作者有话要说:.....刘妃这应该算是乳/腺癌早期吧。
作者:渣男啊!渣男!叫我怎么说你好?!
第九章 (捉虫)
且说蔻珠被关进柴房这些日,每日李延玉洗浴等事,自然不能够了,便由平王的贴身小宦官紫瞳代替。
紫瞳算起也是跟随平王不知多少载,从曾经光耀万丈的准太子殿下,到后来跌入泥尘低谷,可以说,紫瞳算是整个对平王李延玉人生起起落落的又一双眼睛观看者。关于蔻珠,这害成如今主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在以前,要说紫瞳不憎恶蔻珠,那是骗人的。蔻珠自从嫁入王府,每日里兢兢业业,对平王体贴用心——那是绝对和袁蕊华那侧妃不一样的谦卑关怀。
前者是发自肺腑,后者处处透着虚假。
紫瞳看得久了,不仅不开始去讨厌蔻珠,反而一次又一次被对方所濡染、感动、伤怀,到了最后,甚至常常为蔻珠抱不平或叫冤屈。
平王变残疾之后,像伺候洗漱方便诸事,都是他的活儿,可然而,蔻珠嫁入王府以后,这些事情,就都成蔻珠的了。
某日,紫瞳当看着累得满头大汗,筋疲乏力,稍微站一站就能倚门睡着的王妃蔻珠:“王妃,您累了,就让奴才来吧,您快去休息!”
那女人似乎是一副金刚铁打不朽身,马上就又振作起来。“不用了!还是我来较好,你很多地方不会,也做得不如我细致——”
紫瞳只是叹气。
——他不会?
好说歹说,也是伺候了王爷那么多年的贴身小宦官……
如此,时下蔻珠被关,紫瞳也算是“重操旧业”要去伺候一个病瘫子,这是绝非容易之事。
宽大敞亮的浴室分布着袅袅水汽,升腾的烟雾中,这会子,紫瞳和另两个宦官用轮椅将王爷给轻轻推进去了。
紫瞳不敢去直视平王此时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盛满着各种哀凉、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