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门,你输了!”
“我还没输!
听闻吕少侠掌剑双绝,岳某想讨教一下拳脚功夫。”
“这次你拿什么赌?”
“华山剑法!”
半刻钟后,岳松涛目光呆滞的倒在地上,转而双目血红,恶狠狠的说道:“我华山还有一门混元功,有本事你也赢走。”
“这次你想比什么?”
“轻功!”
又过了半刻钟,岳松涛面如死灰,吕云澄笑的好像是偷到鸡的小狐狸。
“岳掌门是口述、笔录,还是随身携带了秘籍?”
赌局结束,该清账了。
打,打不过,跑,跑不了。
岳松涛没有掀桌子的资格,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若是性子烈一些的武林人士,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已经拔剑自刎,以死赎罪。
岳松涛是条赌狗,兴头上来什么都顾不得,门派祖产都能抵押出去,传承秘籍也不算太大的事。
输多了,输惯了,早已没了礼义廉耻,只有破罐子破摔。
“紫霞神功是掌门绝学,我随身携带,剑法和混元功,我口述给你。”
说着,岳松涛扭了扭佩剑的剑把,从剑把中掏出一卷绢帛,随后口述华山剑法和混元功的精要。
“这三卷秘籍老夫没有半点作假,恳请吕公子看在老夫一把年纪,给老夫几分薄面,别……”
“放心,武功我自己练,不外传,这次比武,我只当没有发生过。”
不外传,没说不内传。
岳松涛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但内传总比外传好得多,而且过两天他会做一件比这丢人百倍的事,只要吕云澄不打扰他设局赚钱,那便千好万好。
另有一点,此次赌局太过阴狠下作,大概率会遭到报复,若是华山派被报复灭门,至少武功还能流传下去。
事实上,岳松涛的运气并不算差。
寻常时日,西凉河边早就有了行人,至少会有摆渡的,今日却一个人都没有,让他可以暂时保全脸面,完成赌局。
吕云澄得了秘籍,刚想回去参悟,岳松涛道:“慢!敢问吕公子,那赌神秘籍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公子可会千术?可否为老夫演示一二?”
岳松涛掏出三颗骰子,一个骰盅,可怜巴巴的看着吕云澄。
吕云澄叹了口气,接过骰盅骰子,轻轻摇了摇,盖在一旁的大青石板上,问道:“你说,这里面是几点?”
赌术高手都会听盅,武林高手本就耳聪目明,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能增强五感,岳松涛的耳力还要更强一些。
可吕云澄这轻轻一摇,他却不知里面是几点。
不是吕云澄震碎了骰子,而是骰子一直在旋转,开盅之前,谁也不能确认是几点。
换而言之,骰子的点数,一直都是由吕云澄操控。
这一招名为“群魔乱舞”,是“骰子千术”中的一招,用力运劲颇有几分独到之处。
若非如此,吕云澄绝不会在这上面浪费半分精力。
岳松涛看的眼花耳热,抓耳挠腮:“神技,神技,不愧是赌神神技,若以此招赌骰子,岂不是百战百胜,千战千灵!”
吕云澄左掌轻轻一拍,隔空震碎了里面的骰子,却各留了一小片,组成“六豹子”。
这一招名为“三龙会”,同样出自“骰子千术”,乃是极为高明的“借物传力”之法。
“借物传力”是武林中最上乘的武功,小可用萧用笛为武器,中可以絮以羽作兵刃,大可旋碟伤人,飞花杀人,传纸戮人,溅水击人。
如此厉害的武功,却用于赌桌出千,在吕云澄看来,是明珠暗投、哀梨蒸食。
但在岳松涛看来,天下没有比这更美妙的。
“我只会这两招,别的都不会。”
说罢,不管看着骰子出神的岳松涛,吕云澄大步离开。
……
“相公,怎么回来这么晚?出什么事了么?”
刚回到家,无双就迎了出来。
经过昨晚一番鞠躬尽瘁,无双怨气全消,眉目含情的为吕云澄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没想到,早餐做好了,吕云澄却没有按时回来。
回来的时候,饭已经凉了。
“出门碰到了岳松涛,和他打了一架,赢回来几样有趣的东西。”
无双面上并无自家相公胜过华山掌门的骄傲,反而颇为严肃,正色道:“相公总说久赌必输,赌狗不得好死,怎的犯了戒?今日必赢之局,他日怎知不会成为必输?”
吕云澄道:“夫人说的是,为夫知错了,古人云,娶妻娶贤,得无双贤妻,夫复何求啊。”
无双嗔道:“娶妻娶贤不娶色,相公这话,是说妾身没有‘色’喽?”
“胡说八道,我家无双才貌双绝。
早饭吃什么?最好有肉啊,刚打一架,饿死了。”
“相公可千万别去求神拜佛,要不佛祖看到相公满腹酒肉,一定会怪罪。!”
“拜神最重要的是诚心,斋戒沐浴,捐赠香火,那都是表面功夫。
神佛若是有慧眼,当能分辨真心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