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公主和驸马感情不好。
但在这种场合,阿窈还是得和她那互相看不顺眼的驸马,一起假装恩爱并且秀出来。
阿窈和肖延互相挽着手,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生辰祝贺。
“听闻公主最近养了个面首,和我一样眼角下方有个泪痣。”肖延保持着营业般微笑,一边接受祝贺,一边低声同阿窈交谈。
“驸马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特别啊!”阿窈倒是知道渊法左边眼角下方有一颗浅棕色的泪痣,但她并不知道肖延也长着一颗同款泪痣。
得亏不知道,阿窈想,不然当初给渊法赎身的时候,可能因为这泪痣而换个小倌。
肖延听出阿窈话语中的尖锐,他咬牙切齿道:“不,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公主,不要得不到我,就找个替代品排忧解闷。”
阿窈直接开嘲讽模式。“如果自信能卖钱的话,驸马当之无愧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肖延一副“我不屑与你争论”的样子。
“今日是你生辰,我不同你争辩。不过你要记得在这种大日子能够站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不是你那个替代品。”
是你先找我争论的好吗?
阿窈最讨厌肖延这副冠冕堂皇的样子,索性就不理他。
左右也就今天一个白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阿窈这样自我开导着,可架不住有人非要给她添堵。
宴席散去,阿窈看到肖延送客归来,微微惊讶道:“你不是应该和客人一起走吗?怎么回来了。”
肖延撂开衣袍,坐在阿窈身侧,说:“我知道公主不喜欢我。”
每次听到肖延用这种话开头,不用听就知道他后面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阿窈果断地反驳回去,“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赖在这儿不走?”
肖延摆出情深意重的嘴脸,“毕竟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养的那个面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
“目的?他对我一个半身不遂的人有什么目的?若是图钱财,我愿意给他花。”
“还记得先帝交给你的十万兵权吗?当今圣上可是眼巴巴了很久。”
“说得你好像不眼巴巴一样。为了这十万兵权,肖家到现在都不同意你跟我和离。也是委屈你了,昔日的肖小将军。”
阿窈不相信肖延的挑拨。
她说:“况且,我被人害了,你不是更开心吗?到时候你不仅可以重获自由,还可以看到我信错人的绝望模样,为什么要好心提醒我呢?”
肖延说:“比起那样,我更想看到你求我的样子。那种被枕边人背叛过后,难过又愤怒的表情,一定比自由有趣。”
阿窈一个茶杯扔了过去,肖延躲开。
茶杯落地而碎,茶水溅了一大片。
当天晚上,阿窈把肖延说的话,都跟渊法复述了一遍。
她询问渊法是不是如肖延所说,别有所图。
是平心静气的询问,而非义愤填膺的质问。
阿窈从小到大见到的谋算太多,她更喜欢直来直去,懒得勾心斗角。
谁知渊法听到阿窈的询问之后,难得的沉默了。
“你真的别有所图?”阿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