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汐这些天都在做个梦。
梦中,她见到了一个和风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个人告诉她,他叫祭川漠。
曾经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
怎么可能,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祭川漠意味深长地笑笑,对自己说,该醒了,不能再睡下去了,有很多人在等着自己醒来。
自己是在睡觉吗?
那又该怎么醒?
自己心里一片迷茫,祭川漠说,朝着你心里的方向走下去,知道看到亮光,你就可以醒来了。
真的可以,醒来吗?
……
清晨。
薄雾弥漫着整个城市,却在阳光的出现下,片刻消融不见。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上,一个女孩安静的躺在哪里,全身插满了胶管,胶管里面不断流淌着液体。
她的周围,坐着几个长相不同却同样精致的少年。
“汐儿,又是新的一天了,你可以醒来了吧!别再恶作剧了,好不好?”
延陵轩看了看窗外,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调皮地折射在他的手中,却没有半点温暖的感觉。
“殿下,我又为你准备好了蛋糕,你醒来后尝尝好不好、”
戚逸尘将刚烤好的蛋糕放在延陵汐病床旁的柜子上,事实上,上面已经堆了很多蛋糕。
“喵~”
阿九爬到床上,舔了舔延陵汐的手,目光里透着期待。
笨女人,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本大爷给你本大爷最爱的小鱼干,你醒来好不好
“姐姐。”
延陵澈走到床边,黑色的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染上了一丝光彩,“寒他们又为你去买早餐了,你要是不醒来,我就把他们给你买的,全都吃了哦”
延陵澈挤出一个苦笑。
“我说不要天天都拿吃的来诱惑我好不好?”
病床上,苍白的指尖微微颤动,一根、两根……
随后,女孩睁开了眼睛,眼里还噙着刚醒来的雾气,越发朦胧。
“姐姐!”
延陵澈脸上满是激动。
事实上,自从风祭将祭川漠的那封信给他们看过后,他们已经习惯了天天和延陵汐说话,来尝试着唤醒她。
“唔……这好难过啊,能不能把它给卸掉啊。”
延陵汐看着自己身上的胶管,眉头微皱。
“殿下,这不可以哦,要等医生来查看情况呢。”
戚逸尘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只是眼里闪烁着激动。
“唔……”
在医生给延陵汐做完检查,将胶管卸下来后,延陵汐觉得一身轻松。
只是……
那个梦?
“汐儿,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你那天出逃的事。”
延陵轩伸手将延陵汐鬓角垂落的一抹头发捋上耳际,又偏头看了看,拨拨她的头发,一直往上,到了头顶,轻轻抚摸,嘴角一直噙着狭笑。
“唔,我饿了。”
延陵汐双手交叠在腹前,脸上满是委屈。
“不好好谈谈就没有蛋糕吃哦,殿下。”
戚逸尘唇边的笑意,清清浅浅。
“喂,我可是病人啊。”
延陵汐抿了抿唇,有些不开心。
“姐姐,你的钥匙是谁给你的啊?”
延陵澈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唔,是阿九哦,它的爪子很厉害呢。”
延陵汐偏头,眼里满是自豪。
“原来是那只猫啊。”
延陵轩若有所思。
而阿九就在他们“审问”延陵汐的时候,偷偷向门外挪去。
“殿下,要不给阿九修个指甲,你觉得怎样?”
戚逸尘笑得那叫一个温柔。
阿九一听,连忙飞快地跑走了。
连早晨费尽“千辛万苦”拖来的装满小鱼干的背包也不要了。
笨女人,就这么招了!
阿九确定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蹲下身,心里吐槽道。
随后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
阴冷,诡异,一辆辆移动医疗床上似乎都躺着人,被白布遮盖着。
阿九悄悄地跳上其中一辆,用爪子将白布挪开。
一个女人的容貌显现了出来。
女人表情狰狞恐怖,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嘴角的血液已经干涸。
阿九大人一愣。
随后发出凄厉的猫叫。
据那天看守太平间的人来说,白天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声凄厉的猫叫,他们去看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生物在里面。
真是奇怪啊!
而对阿九大人来说,那天,真是一个噩梦。
不仅看到了恐怖的尸体,指甲还被迫剪掉。
那真是不堪回首的一天。
“汐儿。”
就在阿九走后,冷羽寒他们提着早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你醒了,真好。”
冷羽寒率先反应过来,将买来的皮蛋瘦肉粥放到病床上,“来,汐儿,尝尝我买的粥。”
“汐儿之前流了太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