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
她就轻微洁癖,那还是因为学医带上的轻微职业病,哪有那么严重,是他小题大做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在意自己的。
牧朵心生愧疚,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她怎么能怀疑左斌对她的感情呢?
左斌见她不继续问了,他继续回答着没回答完的问题。
“我生气你有什么事不告诉我,明明受委屈了,为什么藏在心里,我是你男人。”最后几个字,左斌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老婆受委屈不告诉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能不生气吗?
牧朵鼻音加重,声音略带哽咽,“那你既然知道了,直接问我就可以了,干嘛一定要我说出来呀?”
“再说我不说,那就说明我可以解决。我要是解决不了,再找你也不迟呀。”
“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也可以处理,你已经够累了,我要是再事事找你,那我不也心疼吗?”
牧朵说完气呼呼的把脑袋歪在一边,不看左斌。
其实她不想左斌发现她涌现的泪水。
左斌望着她既委屈又傲娇的模样,脸色逐渐柔和,但是他并不能因为这样就躲开该说的话题。
他把牧朵的脸重新扳正,拇指的指腹刮过牧朵眼底娇嫩的肌肤,可泪水如开闸一般,怎么能一下
子就抹完呢?
他越抹,泪水就越多,最后被牧朵拍开,“疼死了,就不知道轻点。”
一道低哑的笑声仿佛是从左斌胸膛传出,闷闷的。
“我还没委屈的哭,你倒是哭上了。”
左斌再次帮牧朵抹掉眼角的泪,随后把手指移向她的头发,轻轻的摸着,就像是摸着自己最珍爱的宝贝一样。
“朵,你我是夫妻,夫妻同心,你有事难道要我做一个旁观者吗?”
“我不怕累,我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这让我心里不踏实。小事可以不说,但是大事你必须告诉我,你若是怕我累,那就主动告诉我,也省的我去查了。”
左斌曾经想着这些话,他要狠狠的说给这个女人听,但是看到她哭唧唧的委屈模样,心顿时就软了,哪里还舍得凶半分,说话的声音都软绵绵的。
“我在意的人和事不少,我也可以为很多人拼命,但是能让我牵肠挂肚一直放在心上的也只有你。”
“你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理由,也是我每次遇到阻碍坚持下去的信念,”
牧朵吸吸鼻子反驳,“你的信念是那一抹红色,我顶多算是第二。”
左斌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反而很认真的看着牧朵。
“红色是我的信仰,因为那是我的职责,我的使命,那也是
七尺男儿该有的担当。”
“但是,若说之前,没人能捍卫动我的信仰,但是有了你之后,我发现我动摇了,要是在二者之间选一,我会选你。”
这话,是左斌第一次和牧朵说。
牧朵也怔住了,一瞬间忘记了哭泣,就呆呆的望着左斌。
左斌再次失笑,他笑起来很好看,让人如沐春般,牧朵想溺死在他的笑容里。
“怎么还傻了?这是我的真心话,一个男子汉,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怎么谈保护国家,但是如果国家需要我,我还会为国家去拼命。”
国家大义,儿女情长,二者看似不冲突,却只能选择取舍。曾经左斌也害怕选择,但若是真的要选择的话,那他会选自己的妻子。
国家还会有更多的好儿郎守护,但是小东西要是没了他,以后该怎么活,傻乎乎的,指定被人欺负,被人欺负也一言不发,默默承受着。
不知道背地里有没有哭。
眼下是哭的厉害。
“谁要你选择了,你做你的就好。”你只管往前走,我追你的脚步就好,她在心里补充着。
牧朵泪如泉涌也不为过。
这个男人人间值得,他那么热爱自己的职业,为那片红色没少洒自己的鲜血,全身的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在她和那份炙热的信
仰之间,他还是选择了自己。
不愧对她为了选择他,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所以,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什么吗?”
左斌其实想过放弃执着于答案,但是他几次看到牧朵眼底有伤,那忧郁之色是不属于她的。
所以,要是她把心事都藏在心底,日积月累,时间久了,等爆发的时候,她就不是她了。
牧朵自认为自己会处理的很好,其实只不过是当局者迷了而已。
她从小缺乏爱,对她好的,只有哥哥和妈妈,所以她很重感情,很珍惜对她好的人。
若是她在意的人伤了她,那无疑会造成她对感情的不信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