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从不知道左斌还可以这么侃侃而谈,他好像无所不知。
从些许的小生意,到地里的农活,庄稼的生产和产量,还有地理环境天气等没有他不知道的。
不过,他虽然懂很多,但是一点也不抢话,也不卖弄,都是恰到好处,把话语权几乎都交给高大成,给予他极大的尊重。
谈话很融洽,牧朵插不了话,就挨着左斌坐着。
朱翠芬会时不时的加上一句。
卢娜则在一旁陪着小宝玩,就像一个大孩子似的。
左斌得知高大成后半年有来城里定居的想法,他便说道:“牧朵的朋友不多,能做她朋友的,定是待她真心,她也用真心待之的人,要是有需要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闻言,卢娜忍不住戳戳牧朵,“能做你室友,能做你朋友,我不要太荣幸啊。”
“我也是,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上辈子要做多少好事呀?”
听到这话,小宝眼睛都睁大了,有些不开心的问:。“妈妈,你不是说我是你做好事才得到的宝贝吗?”
软糯的声音逗笑了几人。
朱翠芬手一伸拉他进怀,亲了亲他的脸颊,“是呀,你们都是,妈妈做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好事,一定是修桥铺路了。”
“不,我
觉得你上辈子肯定也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救的人太多,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好运气呀!”
“我觉得卢娜说的有道理,所以你这辈子依旧选择了医生,进省大,还这么优秀,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要是没有,那你就是有肌肉记忆。”牧朵说的煞有介事。
“对,你们说的都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朱翠芬看向丈夫,她还计划着明年进城,没成想丈夫没和自己商量,就想后半年就搬来,怪不得昨天菜市场他打问的那么详细。
刚才,他和左斌聊天的内容大多是种植绿色蔬菜,说明他已经在心里做了一番思考,甚至是做了一些计划。
他能早做打算当然是好事。
只是为什么没和她商量?
这会儿有朋友在,朱翠芬没说什么。其他人也没注意到她刚才微变的脸色。
这边,牧朵听到左斌的话,很受用,爱一个人,就会对他的所做作为,一言一行都很在意。
在左斌看来,只要和她有关的人和事,他都会尽力而为,冷漠只是针对外人,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不爱。
高大成这边没有亲戚朋友,也没有认识的人,他心知自己要在这边安家,那就少不了别人帮忙,与其像无头苍蝇似
的乱撞,还不如找熟悉的人。
牧朵和妻子的关系不错,既然左斌放话,他是一个聪明的人,哪有不接的道理?
这句承诺,就像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既激动,又高兴,连连和左斌干了几瓶啤酒。
三个女的不喝,他们两个喝完了一扎啤酒。
这时太阳逐渐落山,光芒渐暗,小院也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时针逐渐指向八点,家里还有聚餐,牧朵便告辞。卢娜也跟着道别。
朱翠芬抱着孩子和高大成一起去送他们。
左斌的车停在大巷子,出了小巷子就能看见他们的车子,朱翠芬不放心还在叮嘱他们别开车,出去叫计程车,车子放在这,他们会帮忙看着。
牧朵却说:“不用了,有人开。”
高大的越野车车头靠着一个人,他叼着一根烟,烟雾缓缓上升,他的容貌笼罩在烟雾中,看不清楚,待烟雾散去,他的模样也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俊逸清雅,英姿飒爽,可不就是牧朵名义上的哥哥朱洵吗?
看到人出来,朱洵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牧朵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同样是半年不见,朱洵看上去黑了很多,和左斌一个色系,难道他也参加同样的任务去了吗?
经过一起
照顾左斌,俩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说话的语气自然也随便了些。
朱洵不愠不火的回答,“我爸听说你们来同学家里吃饭喝酒了,担心开不了车子,就打发我这个免费劳力坐着公车穿大半个城市来接你们了。”
“没有具体的地址,转悠了好久,要不是看到车子,这破地方我能转完。”
左斌不仅没有感谢的话,还用领导的口吻说:“辛苦了!”
牧朵:“……”
能客气一点吗?
但是,她想多了,左斌继续道:“即使放假了也要体能训练,这是习惯,肌肉有生成自己的记忆,懈怠一天,你就要用两天的量补回来。”意思是转两圈别叨叨,体能训练不止这点。
朱洵立马站直,敬礼,“是!”他就不该抱怨,给左斌抱怨,那就相当于自找麻烦。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