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隐私,难道你想让别人路过的时候向里瞅一眼?”
那倒不想,不过这借口怎么不太合理,难道左斌不是更想做点其他的?
他猴急的回来,她就不信就是纯休息。
牧朵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左斌留着,她拿起一杯喝。
暖壶里的水是早上装的,这会温度已经不高了,入口刚好。
“老黄是几十年的老兵了,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队里。”
“他这一生很过的很苦,父亲早亡,自幼家境也不好,十几岁就入了伍,二十几岁的时候,他自己攒下点积蓄家里唯一的老娘给他说了一门亲。”
“夫妻和睦,媳妇也孝顺,而且他媳妇还给他怀了娃,可是好景不长,妻子难产,他老娘借了牛车拉着他媳妇去镇上卫生所,谁知天降暴雨,刚好他们走的路是大山沟……”
左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牧朵听出他的难过,也猜出了他接下来的话。
“洪水从山头涌下来,老黄的老娘和媳妇包括牛车都一块被冲走了,几天后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
即使猜出结果,听到左斌说出来的时候,牧朵也难受的紧,鲜活的生命,包括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这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
“后来老黄参加了一项任务,任务艰巨,他回来时只剩下半条命,现在身体里还留着一个弹壳,双腿也不灵活,天阴雨湿的时候,他都要靠
酒精麻痹那种疼痛。”
“队里想照顾他,就让他留在这里了,还给他设立了一个小卖部,平时卖点烟酒零食给他赚点零花钱。”
牧朵听得嗓子眼发堵,很不是滋味,心中没来由的心疼那位大叔。
大叔的这一生,命运多舛,凄苦悲凉。
他还那么善良,一心只想着别人。
要是换作她,会不会疾世愤俗,唾弃老天的不公呢?
“以后他老的动不了了,队里会管吗?”
“会的,现在上头就在讨论这件事,这些孤苦无依的老英雄们都需要一个安享晚年的环境。”
左斌从没想到过自己的一番话竟然影响了牧朵的一生。
牧朵的是被爱和善意包围着成长的,她有能力的时候,也用同样的善良和爱回报着社会,后来她也成了一个伟大的慈善家。
退休后,她也开了养老院,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老英雄们,不收取任何费用。
当然,在退休之前,她的公益从未断过。
这一中午,两人都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没有儿女情长,只想珍惜这短暂的相处时光。
牧朵再次见到老黄的时候,她的尊重由心而发,用左斌的话说,很败家的买下不少东西,便宜了牧伟那个小子。
这些货都是后勤部帮他进回来的,他卖的便宜,其实赚不了多少钱。
牧朵知道自己帮不了多少,就是尽一份心意。
……
三天假期很快就收尾了。
牧朵 也迎来了再一次的分别。
难过是有,
不过她也没太多的时间。
写毕业论文,还要实习,她忙的团团转。
和左斌的联系也断了。
牧朵也没时间伤春悲秋。
论文改了又改,她觉得还不太,找导师聊了聊,又整理了一遍,她决定拿去让高伟国看看。
要不是高伟国过来会诊,她就扑空了。
高伟国看到牧朵,本来想让她在办公室等等,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他想了想,决定让牧朵跟着他。
牧朵不知何意,就跟着他。
几人一直来到一个不大的会议室里。
围成圈的桌子前坐了八九个人,都穿着白大褂。
牧朵是唯一一个不穿白大褂的,她怕影响高伟国,走到门口就不走了。
高伟国回头见她站着不动,便指了指靠墙的椅子,示意她坐在那。
牧朵明白,连连点头,放轻脚步走到椅子上坐下。
挨着她的还有高伟国的助理,他手里拿着笔和本。
牧朵连忙也从包里翻出笔和本,这些年她习惯把笔和本背在包里。
高伟国一坐定,大家就开始了今日要会诊的话题。
一个脑梗患者昏迷,目前病情还在你恶化,看是保守治疗还是做手术。
做手术的风险大,而且这种手术也是新技术。
一时大家很纠结。
医生们各抒己见,把利害关系都分析了出来,牧朵坐在一边连忙跟着做笔记。
讨论不休,众人就等院长发话,院长扭头看高伟国。
高伟国去国外进修了半年时间,他现在是医院的权威。
有风险那就
说明有生死,生死是大事,医生救死扶伤没问题,但是在患者不清醒的情况下,那就该征求家长的意见,把厉害关系给说一下。
现在讨论的接过就是保守治疗,那二次复发后,随时可要命,而且一不留行复发的几率会很高。
而做手术,恢复的几率大,但是做手术的时候很危险,这个医院开颅的例子屈指可数。
即使医生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