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斌买了软卧。
包间门一关,两人也睡的安稳。
牧朵不太放心的问,“我觉得那些人不像是一般的混混,你说他们会不会报复店老板?”
牧朵虽说涉世不深,但也不是傻子。
左斌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顺便把牧朵的外套也挂了上去。
牧朵习惯性的从包里掏出床单被套,掏到一半,想起床单被套也遭殃的不像个样子了,还是算了,今晚她和衣而睡。
左斌却不明白她为什么停了下来,自然而然地帮她继续往出掏。
“不用了,床单比人家的还脏。”
那倒也是,左斌只往出掏被套。
“被套当床单用,你晚上可以换睡衣睡,这样才能睡舒服点,一晚上,可不是一小时,我们要学会随遇而安。”
“那倒也行。”
牧朵站在那碍事,就拿着炒栗子去左斌的床铺上坐下。
“你还没回答我呢。”
左斌这才慢吞吞的回答,“不用担心,要是这案子结不了,会有这种可能,现在这么干脆的结了,那就是没问题了。”
牧朵哦了一声。
栗子好吃,就是很难剥,牧朵每次剥都手疼,后来就不买了。
还养成了一个爱吃却从不买的习惯,她也不和左斌要,佛系对待,有了吃,没了就不吃。
左斌不知道是知道了她这个习惯,还是也养成了自己的习惯。
每次都自主帮她买,而左斌也成了牧朵专属的剥栗子师傅。
左斌铺好床铺,回头就见人栗大战。
牧朵正用牙
齿咬着栗子,一颗圆润的栗子,被牧朵咬的惨不忍睹。
左斌也先没管她,拿着水杯和水盆出了房。
水盆是上车后买的,走了一天,洗个脚睡觉比较舒服。
牧朵需要休息,左斌也需要睡个好觉,他天亮后就要去报道,以后想要睡个安稳觉就难了。
左斌洗完脸,又打了水回来,牧朵已经躺下了。
桌上放着的栗子皮碎成渣,就没一个囫囵的皮,壳里还有些没吃干净的栗肉。
左斌把门关上,叫牧朵,“起来洗洗脸和脚。”
“我去厕所。”牧朵很累,从床上挣扎起来也是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闻言,左斌把东西放下。
牧朵见他跟在后边,疑惑道:“我去厕所,你跟着做什么,看东西,可别遭了小偷。”
“东西丢不了,厕所就在走廊另一头,能看到包间的情况。”
出了昨天那样的事,左斌对牧朵是怎么都放心不下。
“我的运气好,那些人渣遇到的机会被中彩票的机会都低,竟然还让我遇到了。”
“这样的好运气一次就够了,你以为我会一直遇到啊。”
“一起。”
左斌说什么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去的。
牧朵知道左斌打定主意的事是很难改的,只得让他跟着。
一个正在打水的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道:“人家小夫妻的感情真好,上个厕所还一起。”
“是啊,现在像这样的好男人真不多了,哪个不是大爷,就张一张嘴等伺候呢。”
她们说的不高
,却被牧朵都听了去。
可不是,像左斌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
她暗暗给左斌飞了一个媚眼。
左斌接收后,很淡定的收回视线,一副没看到的样子。
牧朵心想,这人就是蛇皮袋,真能装。
上完厕所回来,牧朵洗漱,左斌帮她剥栗子。
左斌的手劲大,看着轻轻一捏,栗子就破了皮,完整的果肉就从壳里出来了。
牧朵看的羡慕啊。
“哥,咋样才能练到你这个程度?”
“就为了吃栗子?”左斌轻笑。
“这可是日常,我们活着不可能天天打打杀杀,每天都是日常啊,这不重要?”
左斌点头,“这说的也不无道理。”
“不过,你得练臂力,比如引体向上,哑铃,俯卧撑什么的,臂力有了,手劲自然大了。”
“打扰了,请忽略我的问题。”牧朵对左斌双手抱拳。
左斌抿嘴笑着,胳膊伸过来,给牧朵嘴里塞了一个栗子。
“忘了还没刷牙呢。”
“对了,你明天走,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见左斌看她,牧朵撇撇嘴,嘀咕道:“任务不能问,具体时间没有,那大概的时间总能说一下吧,也好歹让我有个期盼啊。”
左斌心中暗自叹气,曾经虽说分离,怎么说也没结婚,现在结了婚,终于要面对实质性的分离了。
而牧朵也终于要经历军嫂的聚少离多了。
好在她还在继续上学,忙起来,分离的时间还能缓解一些。
左斌终究不忍道:“这次
的时间还真的说不准,少则三五个月,多则半年之久。”
“那就是说我们在这么长的时间内都见不上了?”
牧朵脑袋向一边仰去,慢悠悠的搁在枕头上,看着就像是一个即将要和父母分别的小孩。
左斌剥壳的手顿住,眼睑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