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哥,你好,我叫牧朵,很高兴左斌能带我来看你。”牧朵作自我介绍。
“安同志,你不是要看我的妻子吗?我给你带来了。我们即将要结婚了,你是不能亲自去和喜酒了,所以我就提前给你带来了,你是独一份啊!”
左斌咬咬唇垂眸,似在忍耐即将哽咽的模样。
牧朵把点心掰碎,四处洒了点。
这些年回不去老家,逢年过节的是时候,她妈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老家爸爸坟的方向烧纸,也会带一些祭品。
她会把带的祭品都掐一点,在周围撒一些。
妈妈说,这样是为了给那些孤魂野鬼吃,他们吃饱了就不会和坟主人抢的吃了。
牧朵知道这不科学,都是为了心安才做的,所以,没有合不合理。
做完这些,牧朵就重新在左斌身边蹲下。
左斌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墓碑,很仔细,很认真,也很温柔,好像那擦的不是墓碑,而是兄弟的容颜。
“这一晃几年了,平时没时间来看你,你也别怪我,当初让你去城里的陵园,也好离我近点,你非得要回这里来,这下向阳了,不冷了吧!”
在回去
的路上,左斌告诉牧朵,当初他们做任务的时候实在冬季,条件有限,雪地潜伏任务让大家的抗寒能力都达到了极限。
身体冻僵,手和脸都冻烂了。
他们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心中想象着火炉的模样,他们还约着回去围着火炉吃火锅。
可,直到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安同志也没能见得着火炉。
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让左斌送他回家,选一处向阳的地方,他喜欢阳光。
他不想再冻了。
牧朵听得心里难受,越加的心疼左斌了。
他们选了这一行,真不容易,也很伟大。
左斌和大安同志说了好久的话。
牧朵就坐在一旁听着。
有队里的事,有家里的事,还有小安的事,很多很多,左斌好像要把这几年发生的事都要说完一般。
直到太阳逐渐偏西,左斌才敬了礼,不舍的告别了兄弟,带着牧朵下山。
左斌没回队里,直接带着牧朵就回了公寓,此时已经是天黑。
左斌一回来就扎进浴室不出来。
牧朵担心,等不到他就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