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儿脸色一变,赶紧就把锅子放在灶火上。
此时,大门已经打开,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该怎么办?
胡月儿着急的转了几圈。
几步奔到小玻璃窗跟前向外看。
没想到竟然是胡芯儿。
她慌乱的心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心想,要是只有胡芯儿一个,那到时候她打死都不承认。
胡芯儿没有证据,就拿她没办法。
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好了,我家遭贼了,抓小偷,抓小偷啊!”
胡芯儿看到乱糟糟的院子,再看看敞开的窗户,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刚才她回到教室,猛然间就想胡月儿吃不上东西,肯定会打他们家的主意。
这个时候不处理胡月儿,更待何时。
她给黄老师安顿了一声,就出学校。
出学校后,听到拖拉机声,她就去叫了牧腾,只是没想到还有更巧的事,这下胡月儿插翅也难逃了。
匆匆赶回家里,就见到这一幕。
胡月儿以为就是胡芯儿一个,就拍着门喊道:“胡芯儿,你喊什么喊,把门打开,是我。”
胡芯儿……
她真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胡月儿了。
真……
她是怎么和这样三观碎裂的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的。
胡月儿的精神该不会真的出了问题吧!
不过,她不敢和胡月儿隔着门斗嘴。
里边的东西都金贵着呢,何况还有包子和猫崽子们,无论胡月儿拿哪个来要挟,她都会妥协的。
所以还是先认怂,把人放出来。
牧腾给胡芯儿使眼色。
胡芯儿上前开门。
门一打开,胡月儿就大摇大摆的从里边走出来。
拍了拍手,昂起高傲的头颅对胡芯儿说:“果然你家男人吃软饭的,这么多家具,可值不少钱呢,你诬陷我娘,就是为了爹的钱吧!”
不等胡月儿看到从院子里走进来的人,眼前瞬间一暗。
胡芯儿也是一个护短的人,今天自从听说这件事后,心里就一直不得劲。
再次被胡月儿提到牧腾“吃软饭”的事,她胸腔里的怒火就像烧开的锅炉,登时就拽住胡月儿的头发往地上按。
胡月儿挣扎着起来,胡芯儿再次按下,就这样,直接成了按着胡月儿的脑袋磕地皮了。
胡芯儿很用力,地上刚好有木头,没几下,胡月儿的额头就磕破了。
鲜血把木柴的皮都染了。
高瑞站在大门口,目瞪口呆。
这嫂子也太彪悍了!
看着柔柔弱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泼辣。
看的他都害怕。
他的这位兄弟能扛得住吗?
怪不得会被吃的死死的。
嫂子就是辣椒属性啊!
牧腾对媳妇的操作都是见识过的,没有啥感触,淡定的上前。
“又不乖了,给你说过别脏了手。”
胡芯儿直起腰,长吐一口气,把马尾辫撩在身后。
被牧腾拉起后,她眼睛瞪着地上发昏的胡月儿。
“有的事可以忍,有的不可以,她嘴那么臭,说明脑子有问题,不敲打一下,不通透。”
“我爱吃软饭,他们管不着,再说,这何尝不是他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胡月儿的话,牧腾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媳妇的愤怒。
见她这么生气,他很高兴。
吃软饭就吃软饭吧,挺好的。
只要媳妇不嫌弃,他甘愿“吃”一辈子。
胡芯儿可不愿意,她瞪着牧腾,有些着气。
“还说,以后不许这么说了,你又不是这样的人,要是以后让我听到村里人谁敢这么说,我一定不会轻绕。”
她丈夫岂是什么能轻易让人诋毁的。
“好,以后不说了。”
牧腾把她遮住眼睛的刘海扒拉了一下,又帮她把衣服拉好。
“你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胡芯儿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胡月儿,恨不得在上去补两脚。
高瑞一手搭在牧腾的肩膀上,瞅着胡芯儿进门的背影,摇头啧啧感叹。
“嫂子威武,霸气,小弟佩服啊!”
牧腾斜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你来这就是为了看热闹?”
说来也是巧。
牧腾一早上去送粉,顺路买鸡蛋,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高瑞,他来送高慧的案件资料,还有事给村长交待,就一起来了。
他们刚到,胡芯儿就来找。
也真是刚刚好啊,一次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这下媳妇眼不见心不烦,他也不用担心媳妇一冲动做点啥事了。
“我是不是要先把人送去医院?”
“死不了就行,送医院你出钱?”
牧腾白他一眼,平时挺抠搜,这会慷慨了。
高瑞蹲在地上瞅他,“你可不能这样说我们这种人民保姆,我们的觉悟是很高的,这种情况还能计较钱吗?”
牧腾轻嗤了一声。
高瑞干咳了一声,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