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住在我那里去。”
胡芯儿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狠的话。
胡月儿一愣,“胡芯儿,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歹是你妹妹,你就不怕爹知道了,说你六亲不认,对你失望了,而且你活这么大,要不是我娘照顾,你早死了。”
她脑袋一歪,傲娇道:“还不知道感恩。”
胡月儿翻了一个白眼,姿态高昂。
呵,这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胡月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还是没有一点脑子,蠢的如此彻底。”
“怎么了?不就是我没当上官太太,被发配乡下来了吗?”
胡月儿说的很无所谓。
“也幸好这样,不然我不也被刘学武连累了,还得带着一个拖油瓶,到那个时候我还怎么嫁人?”
“我这来乡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等回去了,我还是胡家的小……”
说到这里,她四下看看,见没人,才低低说:“胡家的二小姐,照样挑着捡着找对象。”
胡芯儿真是连呵都懒得呵一声了,本是同根生,奈何妹太蠢,蠢的无边界,自己还不知。
“胡月儿,之前我就想找你算账,只是你被米雪藏了起来,没想到米雪这么善解人意,竟然把你送到我的门上了。”
“你以为,你还是之前的那个胡月儿?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胡芯儿?”
胡月儿被胡芯儿的话搞得有些不明白,还以为她要翻旧账。
不以为然道:
“我知道之前把你骗到乡下不对,但是这可不是我做的,是我娘,我也只有听从的份,至于我和刘学武,我是一个女孩子,他想对我做什么,我怎么能拦得住。”
胡月儿说起刘学武是一点情分也没有,似乎忘了曾经对刘学武要死要活的样子了。
“我现在也后悔呢,他把我一辈子都毁了,我恨不得他被人抽筋剥皮了。”
胡芯儿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凉棚下坐着,拿过放在一边的水杯喝了几口。
她需要压压火气。
也不知牧腾在哪给她搞了这么一个保温的水杯,早上装的水,这会还是热的。
胡月儿正渴呢,看到胡芯儿手里的杯子,眼一下就亮了。
“你在哪买的这么一个杯子,给我也搞一个,我也没水杯呢,他们直接把我送到火车站,连家都不让我回,我连钱都没有,想要打个电话都不行。”
说话中胡月儿就把手伸过来,自然而然的去拿水杯。
胡芯儿眸子一冷,把水杯拿开的同时,在胡月儿的手背上重重拍了一打。
胡月儿着痛,捂住手背就要开骂,胡芯儿却不疾不徐的先一步叱骂。
“胡月儿,真该让爹把你从胡家除户了,你错轮回到人道也是难为你了。”
王春莲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拼死给女儿夺未来,最后把自己的命搭上,女儿都不说她的好,还让她背锅。
“道德经里讲: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而你呢!”
“自私自利,没有一点道德仁义,没有一点伦理纲常,甚至忠孝都没有,你连做人的底线都不知道吧!”
“说你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
她冷冷一笑,犹如要命的罂粟花。
见胡月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胡芯儿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娘已经死了,大概就是你生孩子的时候。”
“胡芯儿,你胡说,你竟敢咒我娘,别以为我到了这就会怕你,有本事你再说一句。”
胡月儿一听就炸毛了,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分贝,引得干活的人都频频观看。
胡芯儿也不怕村里人知道,胡月儿都到这里了,家丑想瞒都瞒不住。
“在我跟前你就不用装了,刚才不是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你娘吗?怎么这会就不承认了?”
胡芯儿白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奶糖塞进嘴里,最近时不时的眩晕,她想估计是疲劳加上营养摄取不足,有些贫血了。
怕牧腾发现了担心,她就悄悄的在兜里备点糖,时不时含一个。
胡月儿看的眼珠子都出来了,贱人果然贱,在这个地方都能吃到奶糖,看来她爹又偏心给她多拿钱了。
等她和胡芯儿借点钱也去城里给爹打电话,让他多汇点钱过来。
再顺便说说胡芯儿诅咒她娘的事,再让她娘吹吹枕边风,就不信胡芯儿以后的日子还能过的如此舒坦。
胡芯儿做出一个恍然状。
“哦,我差点忘了,这些天,你过着非人的生活,被这个囚禁,那个关的,自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你娘在外边还有一个野种,被我发现了,后来奸夫找上门,你娘就被我爹休了,哦,忘了说,你舅舅就是你娘的奸夫。”
“现在想想,贱还有遗传啊,你和你娘一样无三观无底线,伦理对你们来说估计就是屁。”
胡芯儿手里卷着糖纸,轻飘飘的看着胡月儿,看着稀松平常的说话,可说出来的话却犹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扎在胡月儿的心上。
“胡芯儿,你放屁!”
“你娘和奸夫被你表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