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儿一觉睡到下午,连牧腾给她上药都不知道。
听牧腾说,小青被警察带走了,因为伤势严重,所以就暂且在医院治疗兼看管。
胡芯儿靠在被子上,望着窗外的夕阳。
“可惜了。”
“她不可惜,该死!”
牧腾把晾凉的水给她。
“我说桑葚可惜了,以后再也没了,我还想做果酱呢!”
……
第二天。
胡芯儿依旧去厂子。
要做水窖,她得盯着。
“你们看到了吗?这胡知青脸上的伤都是小青给弄得。”
“我听说小青被警察带走了,这是完了。”
“一开始说小青够倒霉的,我看着罗家才是倒霉,不仅花了钱,现在连媳妇都没了。”
“这罗家指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胡知青啊,就是一个事精,自从来咱们这,咱们村天天出事,就没一次安稳的。”
“你说的也对,我看春天发洪水就和她有关,她给牧队长家带来好运,给我们村未必就带来好运。”
“我看也是,这折腾厂子,砸进多少钱呢,要是厂子赔了,看我和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嘴碎。
“你不用在意,这些长舌妇一天无事干,总要找一个话题,这何尝不是羡慕嫉妒你呢!”
刘蓉拍了拍身上的土,挨着胡芯儿坐下。
“我要是和这些无聊的妇人介意,那我不还得呕死。”
胡芯儿从来没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你和小青怎么了,脸都花了?”
“她要杀我,我正当防卫,所以就报了警。”
“没事就好,刘赤脚没给你药?会不会留疤。”
“牧腾去城里买过药了。”
胡芯儿虽然换上了长袖,可手腕上的伤还是能看到。
刘蓉拉起她的胳膊看了一眼,“别说是和牧腾有过婚约的小青了,就是我也羡慕你呢,她过得不好,所以心生记恨,才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才有这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