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结束了。
姜瑟瑟从禅房出来,却没见到林淼淼和春杏的身影,正要找人问时,一个小沙弥过来道“阿弥陀佛,傅夫人请随小僧来。”
那小沙弥带着姜瑟瑟出了院子,一直走到长廊尽头,姜瑟瑟就见不远处的银杏树旁,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瞬间呆住了。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那人抬眸看着她。
姜瑟瑟回过神来,欢喜拎着裙摆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怀臻,你怎么来啦?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宫里,和朝臣们议事么?”
“原本是该在的,但今天有事。”傅景行抬手,将一枝桃花插进姜瑟瑟发间。
姜瑟瑟在他身上蹭了蹭,“什么事呀?”
“来履行上次的承诺,顺便……”
“顺便什么?”
“帮你教训人。”
“教训……”姜瑟瑟刚张嘴,傅景行突然就垂头吻了下来。
姜瑟瑟瞬间鹿眼撑圆,一时没反应过来,唇齿纠缠间,傅景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瑟瑟,我只想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有别人,我只要你。”
“嗯?!”姜瑟瑟呆住了,怀臻这是在……想她表明心迹?!
傅景行略带薄茧的大手,拉住她的手,摁在自已胸膛处,喘息道“从很早很早之前,你就住在这里了。”
“怀臻……”
“吧嗒——”有花枝折断的声音,猛的响起来,姜瑟瑟瞬间清醒过来,傅景行抢先一步护住她,头也没回道,“滚!”
姜瑟瑟探头看过去时,只看到了一抹鹅黄色的裙角。
好像是苏阮?!
见傅景行又要凑过来亲她,姜瑟瑟忙用手捂住自已的嘴,“我有话问你。”
傅景行眉梢微挑了一下,直起身子抱着姜瑟瑟坐在石桌上,姜瑟瑟问道“刚才来的是苏阮?”
“嗯。”
“你故意让她来的?”姜瑟瑟不相信,这么大的佛寺,苏阮能刚好过来看见这一幕。
傅景行替姜瑟瑟扶了扶头上的桃花,“算。”
昨天他去苏家,看苏老太傅,故意说了,今天会来这里看这棵千年银杏树。
以苏阮的心计,自然会来。
“为了我?”姜瑟瑟有些激动。
“我表现的不够明显?”
“明显,非常明显,”姜瑟瑟勾着
傅景行的脖子,凑过去,讨好笑笑,“嘿嘿,怀臻,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没能听清楚。”
“没听清楚就算了。”傅景行有些不自在扭头。
姜瑟瑟眼尖,看到了傅景行耳朵上染了一层薄红,顿时更想逗他,“好怀臻,你再说一遍嘛!”
“不好!”傅景行脸瞬间黑了。
刚才他说那些话,只是想打消姜瑟瑟的不安,目的达到了,他就不会再说第二遍。
“怀臻,好怀臻……”
“姜瑟瑟,你不要得寸进尺!”傅景行垂眸看着怀中的姜瑟瑟,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可这样非但没震慑到姜瑟瑟,反倒让姜瑟瑟觉得他更可爱了。
姜瑟瑟正要说话时,不远处突然有说话声传来,想来是赏花的夫人们,姜瑟瑟瞬间将话咽了回去,和傅景行整理了一下衣裳,一块儿出去了。
傅景行的出现,在夫人之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见傅景行始终跟姜瑟瑟在一起,她们便知道他是来见姜瑟瑟的,都识趣的不往前凑。
姜瑟瑟讲经也听了,桃花也赏了,知道这些夫人们不习惯傅景行在,便早早告辞,和傅景行先走了。
上山容易下山难难,再加上山道上台阶比较多,走到一半,姜瑟瑟就走不动了,最后还是被傅景行背下去的。
山底下,有不少车夫,都亲自目睹了这一幕。
当天下午,位高权重的傅将军,亲自背夫人下山这事,瞬间成了坊间美谈。
第二天早朝,傅景行又猝不及防下了一道圣旨,封苏太傅之孙女苏阮为静安公主,远嫁突厥和亲。
当日,在邕宁候府那一幕,在达官贵人府邸都传遍了,傅景行又突然让苏阮下旨去和亲,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苏阮这是触到了傅景行的逆鳞了。
自从之后,京中的贵女们纷纷敛了高攀傅景行的心思,她们谁都不想变成第二个苏阮。
这两天傅思归不舒服,姜瑟瑟一直在府上忙着照顾孩子,并不知道这事。
好不容易傅思归好了些,她才想起似乎到了放榜的日子,虽然表哥和表嫂不在京都,但她还是遣人去看了一眼。
下人回来道“回夫人,榜上没有表少爷的名字。”
这是姜瑟瑟意
料之中的事情,可早晨她收拾东西时,翻出了萧姝瑶以前送她的小玩意时,又想到了裴勉。
便又问“那裴勉裴公子呢?”
“裴公子是榜首。”
既是榜首,这状元怕也是裴勉的囊中之物,这样也算是圆了萧姝瑶对裴勉的期望了。
不过上次他来府里时,已是形销骨立,明明刚及冠不久,头发却已染了霜色,那么温润的一个人,在萧姝瑶死后,竟像是瞬间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