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有话要跟您说,您……”
正说着,春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几个手脚麻利些,把院子这些花都换成红色的……”
林淼淼急道“小姐,是关于怀臻的。”
春杏正要掀帘进来,里面传来姜瑟瑟的声音,“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小姐,是我……”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姜瑟瑟又重复了一遍。
透过影影绰绰的纱幔,春杏见姜瑟瑟坐在妆奁台前,知道她怕是听说了,抛过绣球就要成亲的消息了,顿了一下
,才道“好,那奴婢就在外面,您有事就叫奴婢。”
天光大亮,太阳冉冉升起。
傅景行率军进城时,正赶上街上有人在打架,堵住了街口,没等傅景行发话,林山就赶紧去看了。
被堵在街上,傅景行心里的烦躁更盛,还要被迫听两个长舌妇聊天。
“这姜家小姐,眼睛是长到头顶了吗?傅家提亲都被拒了,她还想嫁个皇子不成?”
傅景行眼神倏忽冷了下来,姜家拒绝了傅家的提亲?!
“那谁说得准呢!我听说,她拒了傅家亲事那天,六殿下还去姜家了呢?”
萧承元也去了姜家?他去姜家干什么?
两个妇人还在继续,“六殿下去姜家干什么?”
“总归不是去求娶的,不然姜家也不会今天抛绣球招亲了。”
这下,傅景行脸陈帝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姜瑟瑟不会拒绝傅家的求娶,那就只能是姜平了!
他数月不在京都,姜平倒是长本事,连他们傅家的亲都拒了,竟然还逼着姜瑟瑟抛绣球招亲!
那个小丫头性子软,又爱哭,这下怕是……
林山回来,看到傅景行的脸色,就知道他知道了。
“将军,”他小心翼翼问,“您别冲动,哪怕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您也得先进宫去。”
傅景行眼脸下垂,眼里有戾气一闪而过,“姜家抛绣球是什么时辰?”
“午午午时。”
而现在已经是巳时了,他们进宫见过皇帝,再出来根本来不及。
傅景行攥着缰绳的收紧,过了片刻,沙哑道“你亲自去给林淼淼传信,要是拖不到我去,就让她提头来见!”
“是。”林山哆嗦着应了。
傅景行快马加鞭,赶到宫里,去见崇明帝。
无论心里如何忌惮傅景行,崇明帝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到位,若是以往,看在长姐的面子上,傅景行还会同他虚以为蛇几句,但如今长姐已逝,再加上姜瑟瑟的事情,傅景行便没了耐心。
“陛下,”傅景行打断崇明帝的‘关怀’,“臣想先去给长姐上炷香。”
皇后离世已经小两月了,灵柩如今已奉入地宫了,但宫内还是有供祭拜的香案。
“啊,”崇明帝这才止住话题,“是该先去看看皇后的
。”
说着,有内侍进来禀报,说太子求见,崇明帝顺势便道“刚好,那就让太子陪你去吧!”
傅景行出了殿门,太子萧骋睿便快步过来,道“舅舅。”
其实两人算起来,两人只相差四岁,但在少年老成的傅景行面前,萧骋睿还是有些拘谨,但这拘谨中,还是有几分亲近。
傅景行扫了他一眼,朝外走。
萧骋睿快步跟上,知道他要去祭拜皇后,便带着他过去。
傅皇后一辈子操劳,为傅家,为太子,积劳成疾加郁郁而终,年前见到长姐时,傅景行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现在在祭拜时,心里已经很平静了,只觉得从今以后,长姐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他们出来之后,便看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抱着个包裹,在外面等着,冲他们行过礼,才道“这是皇后娘娘给国舅做的衣裳,还没来得及给让人给您送去。”
傅皇后贤惠,即便傅景行远在北疆,每季都会帮他做衣裳,托人转程送去。
傅景行收了衣裳,扭头看向太子,“陪我去趟姜家。”
林山潜进姜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林淼淼,再返回姜瑟瑟院子里,就听到姜平在训斥姜瑟瑟。
“你就死了这条心!今天老老实实抛绣球嫁人!”
“爹爹,我真的没有骗你,”姜瑟瑟哭道,“我真的梦见怀臻在往回赶了,你知道的,我的梦……”
“够了!”姜平怒声打断姜瑟瑟的话,将绣球强行塞到她手里,“你要是想让那两个丫头活命,现在就赶紧出去抛绣球!”
半个时辰前,眼看着抛绣球的时辰到了,却有下人来报,说姜瑟瑟晕倒了。
姜平匆促赶过来,就看到林淼淼围在床边,正在为姜瑟瑟诊脉,他住手还没来得及说,就看到林淼淼表情呆住了。
紧接着像是不相信似的,又要仔细去摸脉象。
姜平知道,她这是知道,姜瑟瑟有孕了,当即便不由分说,让人将林淼淼捆住,堵了嘴,关进柴房里了。
而装晕的姜瑟瑟,为了救林淼淼也露馅了。
“爹,”姜瑟瑟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刚才淼淼说了,是怀臻叫她来的……”
可惜林淼淼只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