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东宫?!
姜瑟瑟没印象,但她本能察觉到了危险,转身就要朝巷外跑,却被乞丐一把揪住头发,又拽了回去。
“姐姐,救我!”
姜瑟瑟刚喊了一声,就被那乞丐用帕子捂住口鼻,迷晕了过去。
春杏听到姜瑟瑟的声音,扭头看过来,正好目睹这一幕,她奋力想喊,可喉咙却发不出半分声音,等她跌跌撞撞跑过来时,那个乞丐已经带走了姜瑟瑟。
街上行人如织,却没人注意到巷子里的动静。
春杏抹了一把眼泪,爬起来又朝外面跑,那个乞丐带着人,肯定跑不远,她得找人来帮忙。
刚跑到街上,就看到姜府的马车驶来,她当即拼命招手,向马车跑过去。
马车里的姜筝,掀帘看外面风景时,不经意看到春杏,眼神瞬间变得恶毒,当即道:“走快些,二姐姐说不定在素宝斋等急了。”
姜筝之所以能坐姜瑟瑟的马车,是因为她骗车夫说,姜瑟瑟先走一步,去素宝斋买吃食去了。
“是。”车夫一甩鞭子,将马车赶的更快了。
姜筝这个毒妇!毒妇!!!
她明明看见她了,竟然还故意让车夫赶快些!
春杏气的目眦欲裂,可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姜瑟瑟,她只能一边哭,一边往府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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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寺后门口。
林山嘭的一声跪下,“属下失职,是属下该死。”
若不是傅景行提出,找一个身形跟他差不多,戴帷帽的人先探探路,刚才那会儿被抓的,可能就是傅景行了。
林山一跪,其他几个人也呼啦跪下了。
傅景行负手而立,没了面纱遮挡的脸,此时狠厉丛生。
他从北疆回来,一路上风平浪静,他以为没惊动任何人,现在看来,林鸿年那个老狐狸早就知道了。
“将军,属下自知罪该万死,可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出京都……”
“哦,”傅景行打断林山的话,“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怎么出去?”
林鸿年之所以一直没出手,就是想把他困在京都捉现行,现在他再想出去,难于登天。
“属下兄弟几个拼死一战,定然……”
林淼飞快打断林山的话,“属下觉得,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怎么能按兵不动?!”
林山张嘴就要反驳,傅景行冷笑道:“要是让我再听到这种蠢话,你就给我滚回北疆去。”
对上傅景行冷冽的眼神,林山一个激灵,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是在说蠢话。
若他们真的动手了,傅景行私自回京这事就瞒不住了。
“可……可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林山这话问的战战兢兢的。
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
傅景行眼底风暴骤起,“去找今日伤亡的家属,撺掇他们去敲登闻鼓。”
今日刑部当街拿人,惊慌之下,定然会造成不少伤亡,若这些伤亡亲属,直接去敲登闻鼓,再加上御史台那帮老迂腐,刑部尚书这次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林相敢在今天扰了皇后清净,将军就断他一只手,很公平嘛。
林淼迅速领命,“是,属下这就让人去办。”。
浑厚古朴的钟声突然响起来,惊的倦鸟全飞走了,很快,就传来诵经的声音。
诵的是《招魂》。
今天是长姐的头七,据说亡者魂魄,会在‘头七’这天归来,最后再看一眼眷恋的人。
傅景行喉结滚动,一撩衣摆,朝着东宫跪下,缓缓叩首。
长姐在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太子了。
一群下属跪在傅景行身后,也隔空祭拜了一番。
之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永佛寺后门离开,慢慢融入到街市上。
傅景行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正在想接下来的打算时,马车猛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