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初, 做坏事还一脸无辜。
李修岳问她:“开心吗?”
云初憋住笑, 摇摇头。
李修岳轻轻搓手, “想笑就笑, 等会儿你就笑不出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场笑剧过去,游戏继续。
云初打了个哈欠, 收手不想再玩,李修岳凑过来,低声强留:“不玩不行, 我等着你输呢。”
外人看热闹,这个时候自然也不许云初退出游戏, 直言就算打麻将赢了钱,也要给人扳回一局的机会,哪有赢了钱就跑的道理。
云初看向他, 手心紧张的都出了汗。
接下来游戏有序进行, 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生怕自己着了道。
尽管再小心,三轮下来还是败下阵,李修岳这个时候反倒不急,一瞬不瞬看着她,勾起唇角, 不慌不忙给她倒计时:“五,四,三……”
越是最后几秒,云初脑子越是一团浆糊,瞧着男人数数的薄唇,后两秒干脆破罐破摔,直接认输。
李修岳脸上牵出来一抹笑,“是不是该我问你问题了?”
云初怯生生看他,“手下留情啊……”
“这个时候知道让我留情了?”
她缩起脖子,蹙了眉,装可怜。
玩游戏就是玩游戏,没有谦让走后门的道理,她低声求饶,别人还不一定答应,一个两个的抗议,提醒李修岳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更有甚着挑拨离间:“你让了她,她不一定领情啊,下次问你问题指不定更狠。”
还有人说:“虽然男人要有绅士风度,但也要分时候。”
周妙笑眯眯的:“我还挺想看云初脸红呢,也没外人,李总您随意吧。”
果然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她捉弄李修岳是爽了一把,现在又落到李修岳手中。
云初看着众人,耳根子先红了。
李修岳掀起眼皮子,环视一圈场上这些人,大家
伸着脖子翘首盼望,都想深入了解了解。男男女女那些隐晦事不算新鲜,他嘴上威胁云初,可真落到实处,看她被当众意银,实在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厌恶。
视线抽回来,盯着桌子上水果,沉吟半晌,问:“你喜欢吃哪一样?”
云初愣了愣,“啊?”
李修岳下巴一点,说:“这些水果,你喜欢吃哪一样?”
她抬起头,嘴角垂着一缕发丝,随着呼吸被吹起又回落,慢慢眨了眨眼,看着他,一时忘了回答。
凌晨一点才曲终人散,周妙张一莹收拾屋子,啤酒瓶子被碰到,在地上滚来滚去,混到云初脚边,弯腰捡起来,放到门外走廊下面。
一桌子瓜子水果皮,还有啃完的炸鸡骨头,清理起来很费工夫,李修岳买的那几副扑克牌没派上用场,但是被打开了,摊在桌子上,玩的尽兴的时候被碰下桌子,落了一地,撒上酒水以后,扫不起来,需要用手去捡起来。
收完最后几个垃圾袋,云初洗干净手。
张一莹要打车回家,云初随她下楼,把她送到巷子外面,目送她离开,折返。
卧室门边站了站脚,推开房门进去。
室内墙壁打着一盏小灯,窗帘紧密拉着,四周暗暗的,李修岳在床上半躺着。
他脚上披着没脱,手臂搭在额头上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拿下手臂,脸上带着细细的疲倦。
云初走到梳妆镜涂抹护手霜。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问她:“都走了?”
云初点头“嗯”了一声,放下护手霜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过去。
从方才他明明可以当众拿问题为难她却轻描淡写放过,一直到现在,云初就有一股异样在心底升腾,一晚上,只要跟他对视,暖洋洋的酥/软感就从脚底往全身,往四肢百骸攀爬。
至于为什么这样,她说不清道不明。
李修岳觉察到云初走近,从额头上拿下来的那只手抬了抬,握住云初垂在身侧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
云初低头看一眼,听他说:“待会儿司机过来接,”他捏她一下,“跟我回去吗?”
云初还以为他要留宿,李修岳可能猜出她会这么想,解释说:“周妙在家,我不方便在你这里休息。
”
云初没有回答跟他回去还是不回去,看他眉头紧锁,室内光线又调的那么暗,轻声问他:“头不舒服?”
他“嗯”了声,叹着气,上半身往床里面挪了挪,“眼睛遇到强光不舒服,可能没休息好。”
她在旁边看着,鬼使神差的,双手探过去:“我帮你捏一捏吧。”
拇指摁到他双眉中间,“我一个朋友学过按摩,他说前额痛,或者眼睛不舒服的时候,按这个位置最有效。”
摁过三两下,每次按下去,疼痛就会减轻,李修岳紧锁的双眉不由自主舒展,喟叹口气。
“你跟周妙在这住多久了?”
云初不知他怎么问起这个,想了想说:“一年多。”
“她跟家里情况还是那么糟?”
云初继续帮他摁着,“你怎么知道她跟家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