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逗他。”
钟春柔的作派,如果说对了婉宁的口味,那就更对了铁英兰的口味。尤其看到她一身男装后,更是后悔的直跺脚,“唉,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应该把我爹那套盔甲穿出来,这才更像迎接大将军的样子嘛。”
三人很快就谈笑在一起,反而把穆鸿岭抛在一边。
城门外的仪式很隆重,上一次皇帝亲迎,还是萧长恭收回甘州城的时候。
“我说长恭啊,上一次皇帝亲迎,是为兄我沾了你老弟的光。但这次可不是啊,你抓了白濯,我包圆了三万北狄人的精兵,缴获马匹无数,咱兄弟这回是不相上下。你可别再讹我兵器了。”
萧长恭笑得很是狡猾,上一次城门之前,就是在同样的地方,萧长恭说程卫边沾了他的光,硬是从那里抢一柄上好的宝刀过来。
如今嘛,“程兄这话就不对了,这一次咱兄弟俩虽然不相上下。可是这一次,兄弟我穷啊,辛苦了快一个月,白濯虽然抓到了,但是什么缴获也没有。有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就连犒劳战士们的钱,都是从我私库出的。哪像老哥你,赚得盆满钵满的。”
“你说,从这个角度说,你是不是得均我点,最起码给我一样宝贝,我也好拿去讨未来的老丈人欢心,老弟我可还没成亲呢。”
程卫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你又打我什么东西的主意呢?”
“没啥,想向老哥要几块石头,也好拿去给婉宁打副首饰。”
程卫边心里松了一口气,要宝石什么的,都好说,要刀要剑那是不行的,他萧长恭爱收藏,别人也爱啊。
当下程卫边许了萧长恭一大盒子宝石,只不过许了之后,觉得有好不对,“哎,你不是说孝敬岳父么,要宝石干什么?”
萧长恭一拍脑门,“对啊,还没给穆大人要东西呢,要不老哥你再许我点什么?”
程卫边气得对着萧长恭虚踹一脚,“滚蛋。”
萧长恭转向郭怀,“我说郭大统领,这次结束之后,你这统领之位也要转正了,是不是也得送我个贺礼?”
郭怀一瞪眼睛,不过还是说道:“说吧,想要什么?”
“给我弟弟要柄好剑,之前你也见过了,佩的剑实在一般,上城墙时,都砍豁口了。”
“哼,你少给我装蒜,你那兵器库里的收藏,随便找一柄给他就行了。还用向我要?”
萧长恭此时充分发挥了无赖的样子,“那不是我的么,我那弟弟矫情,非要我给他寻一柄在这场战斗中缴获的,您看……”
“行了,行了,回头送你府上去。”
“得咧,谢过两位老哥。”
其实,萧长恭这一次,虽然缴获不多,但二百人在北狄人腹地待了一个月,也是带回几样好东西的。
只不过,东西太好,他可不敢私吞,都拿去献给皇帝了。皇帝愿意赏,那是皇帝的恩典。不然以后被查出来,多少要治个大不敬的罪。
萧长恭知道自己此时功劳太大,这些事不得不注意。
不多会儿,外面有太监传话,“吉时已到,诸位将军请。”
萧长恭、程卫边、郭怀三人翻身上马,走在队伍前面,身后是各人的偏将、助手,小七虽然没有军职,但这一次也得已站在萧长恭身后。
再往后,才是各级将领,以及普通的士兵。
走到城门前时,皇帝已经站在那里等候。虽然大军早就在城外驻扎,但这时也要做出是皇帝等他们的样子。
“诸位将军得胜归来,是朕之幸,是天下人之幸。”
三人一齐答道:“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繁复的礼仪,然后皇帝回宫,一柱香后,大军入城。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刻。
郭怀的马头刚刚走出城门楼的一刻,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就响了起来。
婉宁也是站在雅间的窗边激动地看着,先是郭怀,然后是程卫边,最后,是戴了面具的萧长恭。
雅间里的人都欢呼起来,众多声音中,六姝清脆的童音穿透力最强,“哥哥的哥哥。”
萧长恭抬起头,正对婉宁双眼,然后解下准备好的玉佩,抛向二楼。
这是入城的传统,女子向男人扔荷包,男子则向女儿扔玉佩或是随身的配件,以示两情相悦。
婉宁伸手接住,也从把手里准备好的荷包抛了出去。只不过她的准头就不及萧长恭许多,偏了不少。
萧长恭身子立刻往后一仰,同时长手一伸,稳稳地把荷包接在手里。
城门处的百姓又是一阵欢呼。
镇西侯要娶穆婉宁已经是全城皆知,人们自然愿意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人群中,吴采薇却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如果自己当时能下手得早一点,赶在穆婉宁之前认识萧长恭,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夫人,看过了就回去吧,老爷吩咐了,只许你看一柱香,回去晚了,奴婢是要被责罚的。”
想到何立业的手段,吴采薇也是心里一凛。但要她提前回去,也是不行的。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不站够一柱香,绝对不能走。
第二天,皇帝召了萧长恭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