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他像一只大老虎,向来如此。
蓁蓁被他亲了几下就泪汪汪了,到底是在他要扯她的衣服之时,抱住了他的手臂。
“陛下......等等,等等么......”
这一声刚一唤完,但听外头响起了张忠连的声音。
“陛下,誉王求见。”
那嬴煜正在兴致上,听到这话自然是极其不悦,若是旁人,他肯定不见,但此人并非旁人,却是他的叔父嬴无筹。
嬴煜当即沉了脸,但也作罢了那乐事,站直了身子,负过手去,颇为不悦地道:“宣!”
蓁蓁赶紧下了来,理了理衣装,立在了那男人身旁,心口狂跳。
誉王!
她当然知道誉王是那嬴无筹!
而嬴无筹是谁?
是嬴煜的叔父,更是她梦中,那杀了她爹爹,霸占她亲娘的,她苏家的仇人啊!
“陛下,妾身......”
原则上,她倒是想听听那嬴无筹来说什么,他们又会不会提及他爹爹,但她又不傻,她什么身份,怎会去听政事。
走,是起码的避嫌,她于是便想适时离开,岂料嬴煜瞅了她一眼,却是没让。
“不用。”
那男人淡淡地就这一句。
“是。”
蓁蓁倒是求之不得,小脸儿红扑扑的,乖乖地就立在了那,不时,只见殿外走来了一人。
那人四十多岁,一身深色官服,长着一张国字脸,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也没有她老爹好看。
蓁蓁瞧着他就害怕也讨厌!
嬴无筹大步进来,躬身拜见。
“臣拜见陛下。”
嬴煜微微一笑,抬手向下,“叔父免礼,来人,看坐。”
那声音,那态度,还有那表情,都让蓁蓁吃了一惊。
到底是自己家人么?客气呀!
蓁蓁但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嬴煜对谁这般态度!
可是怎么好像他对太后都没这般似的。
“多谢陛下。”
正想着,只听那嬴无筹谢了恩,而后待椅子搬来,他便大摇大摆地坐了下去。
嬴煜又是微微笑笑。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关怀,那客道话说了半晌,蓁蓁方才听他二人入了正题。
“叔父前来所谓何事?”
嬴无筹道:“臣是为前太子裴玄承之事而来。”
嬴煜微一蹙眉,“哦?叔父得了什么消息?”
“并非,是臣想到了一个法子。”
“叔父请讲。”
嬴无筹正色。
“眼下半年,那裴玄承音信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却是人间消失了,臣以为此事越拖越无益处,当快刀斩乱麻。”
“叔父以为......?”
“臣以为,既然他唯一的希望在苏定远身上,最可能与苏定远联络,那苏定远又是他最大的心腹,最可能知道他的下落,眼下监视之下毫无所获,不如换个法子,严刑逼问苏定远或有所获!”
“.......!!!”
蓁蓁听到裴玄承三个字就已经心提了起来,再听到自己爹爹的名讳,和那个坏蛋口中的“严刑逼问”的法子,整个人已然要被烧着了!!
他要拷打他爹!要拷打他爹!
拷打他个头!
蓁蓁想拷打他!
他怎么这么卑鄙?
小蓁蓁心口狂跳着等着嬴煜说话,许久,那嬴无筹方才说完,那男人也终于开了口。
“叔父的法子怕是不成,那苏定远领军征战多年,是条铁铮铮的汉子,最不怕的就是死,他若是真知道,纯心不想说,严刑之下,怕是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蓁蓁在一旁,紧攥着小手,心下急的乱蹦,口中不断地叨念:她爹爹不知道,她爹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用打他!
这时听那嬴无筹又道:“陛下所言甚是,但,臣听说,他府上有位娇妻,他视如珍宝,若是拷打之下,加之以她威胁,臣觉得胜算更大。”
蓁蓁又听他说这样一句,怕是只差一点就要站不稳昏过去了。
这是人说的话,人办的事么?!
他!
嬴煜“哦”了一声。
那声“哦”更让蓁蓁心惊胆颤。
接着,那男人嘴角微动,抿唇微笑,朝那嬴无筹回道:“叔父沐休还不忘国事,当真是辛苦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举妄动,朕与军事商量商量再说。”
“是。”
嬴无筹起身,微微一礼。他早也知道,嬴煜不会立马答应,亦是不会立马拒绝。
而后俩人也便没再说这事,又彼此关怀几句,聊了些别的,再接着,那嬴无筹便要告退了。
他起了身,行了一礼,而后抬眸,退下之际,不经意间微微错眼,喵到了蓁蓁,眸光突然微微一滞,仅有须臾。
但虽是转瞬的事儿,可蓁蓁看到了。
小姑娘一哆嗦。她本就又怕他又厌恶他,胆子又小,当然吓了一下。
嬴无筹什么也没说。
皇上身边儿那站着个小姑娘,他进来就瞧见了,但皇上的女人他当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瞧,得避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