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声音抑制不住的发抖,“他怎样?”
“战王爷身中数箭,流血而亡。”
夏曦眼前发黑,琪儿扶住她,“娘。”
夏曦闭了闭眼,睁开,恢复了些许冷静,“人呢?”
“已经运往京城,再有几日应该就到了。”
夏曦大步往外走,“琪儿,回府,跟我去迎你爹回来。“
“我也去!”
秦侯爷回神,一跃而起,快步跟上她的步伐,出了宫门,等夏曦上了马车,他坐在前面,吩咐车夫,“快,回王府。”
看他们神色焦急,车夫知道出了大事,马车赶的飞快,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便到了战王府门口。
福伯心里不踏实,一直出门来看,刚出来便看到秦侯爷从马车上跳下来,心里一紧,忙迎上去,“侯爷,是不是我们王妃……?”
话没问完,便看到夏曦和琪儿从马车上下来,见他们两人安然无恙,福伯刚要松一口气,夏曦沉声吩咐,“让人备两匹快马,我们出京迎风澈回家。”
福伯大喜,“王爷要回来了?”
夏曦默了下。
福伯察觉到了不对劲,脸上的笑容消失,“王妃,王……”
“福伯,风澈……阵亡了!”
咚!
福伯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夏曦,嘴唇张张合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侯爷弯腰扶他,“福伯,我和弟妹马上出京,府里的事你料理好。”
“侯、侯爷!”
福伯老泪纵横,身体软的不像自己的,当年老战王阵亡,他已经经受了一次,这一次,他已经受不起了。
秦侯爷异常的冷静,没见到风澈的尸体之前,他是不会相信人就这么死了的了。
“我们马上出京,府里的一切还需要你打理。”
福伯起是起来了,站不稳,看门人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声,震惊过后,跑上来扶好福伯。
马儿被牵来。
“琪儿,你跟你姑父一匹。”
夏曦话落,跃上马背,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马儿,马儿嘶鸣一声,朝着城门口急奔而去。
秦侯爷也跃上马背,伸手把琪儿拉了上去,追了上去。
距离城门口还有几十丈远,夏曦大喊,“我是战王妃,有事出城,快打开城门!”
守城的兵士慌忙把门打开,两匹马速度没减,一前一后出了城门。
守城的兵士看的清楚,她穿的是王妃的衣服,纳闷,“这是出了什么事,战王妃穿成这样出城?”
“莫不是战王爷出事了吧?”
身边的兵士回答。
问话的兵士惊骇的看他,“你别瞎说,战王爷要真的出了事,咱大庆国可就完了。”
……
两日后的中午,狂奔着的夏曦和秦侯爷同时停下马,远处,上百名兵士缓缓而来,队伍中间的马车上放着一口棺材。
夏曦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看着那口棺材,竟然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秦侯爷也不敢往前了,这几日,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份侥幸,希望是传信的人传错了,风澈没有死,他只是和那年一样受了重伤,可如今棺材就在眼前不远处,他那点仅存的希望落空了。
两日夜的赶路,琪儿的小脸都冻僵了,他抿着嘴,看着不远处的棺材。
夏曦突然打马,朝前奔去,秦侯爷紧跟而上。
两匹马突然冲过来,护送棺材的兵士们吓了一跳,纷纷拿着兵器,对准他们,“什么人?”
问话落,两匹马已经冲到了队伍面前,看清马上之人的面容,兵士们纷纷让开路。
夏曦下了马,扔了缰绳,走到马车边,上去,把棺材盖打开,风澈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除了比离京前瘦了些,别的一切都没变。
“王妃!”
兵士们跪下大哭,哭声惨烈。
王爷死了,他们不敢哭,唯恐让敌军知道了,过来突袭,运送的路上他们也不敢哭,怕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现在见了夏曦,他们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王爷死的太惨了,身中数箭,身上都是窟窿,全身的血都流净了。
“风澈。”
夏曦低声喊,手伸进去抚摸他的面容。
秦侯爷只一眼,便眼前阵阵发黑,跌在了地上,久久起不来身。
夏曦一寸一寸仔细的摸,摸到风澈头骨处,手顿了一下,沉声询问,“风澈是怎么死的?”
领队的兵士哭着回答,“是被乱箭射死的,当时我们和番国一场大战,王爷身先士卒,冲在前面,不料中了埋伏,等我们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王爷被包围住了,等后面的兵士好不容易冲进去救他的时候,王爷他就已经……”
兵士说不下去了,再次大哭起来。
“除了箭伤,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没、没有。”
夏曦合上了棺盖,从马车上跳下来,喊秦侯爷,“姐夫。”
秦侯爷哭的比兵士还厉害,听到了她的喊声,哭着抬起头来。
夏曦满脸悲痛,“我们回京吧。”
秦侯爷两说抓住车帮,缓慢的站起来,想去再去看风澈一眼,可双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