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牛氏嘴唇哆嗦着,哀求,“我一个月只见一次行不行?”
这两年,她一直惦念着虎子,夜不能寐,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了他的下落,不让她见,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你说呢?”
牛氏不死心的哀求,“两个月行不行?”
“牛氏,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你要么把虎子接走,要么从此以后不见他,你选一个。”
“我、我、我……”
牛氏不傻,虎子跟着夏曦,吃好的,喝好的,还能去国子监,比一个寻常府中的少爷过的还好。要是跟了自己,就是一个看人脸色的下人。可让她不见虎子,她又不甘心。
“选好了吗?”
牛氏咬着牙不吭声。
夏曦没什么表情,“福伯,去把虎子带来,让他跟他亲娘走。”
“是。”
福伯往外走。
“等一下!”
牛氏急忙喊。
福伯停下脚,牛氏往前爬行了一步,想去扯夏曦的衣服,手伸出,想起夏曦的狠劲,手又缩了回来,再次哀求,“半年,我半年看一次行不行。”
夏曦斩钉截铁,“不行!”
牛氏无力的瘫在地上。
“福伯,去拿纸笔来!”
福伯备好了纸笔,夏曦说,福伯写,“今有牛氏,把虎子交给夏曦照顾,自此以后,虎子所有事情皆与牛氏无关,也不得再相见。”
福伯写完,夏曦让他拿了放下牛氏面前,“摁手印吧。”
牛氏抖着手,面如死灰的摁了手印。
福伯收好。
夏曦眼皮都没抬,“把人扔出去!”
牛氏护卫提了出去,扔去了她的马车旁,解开了车夫的穴道,“赶快滚,以后再也靠近战王府半步,打折你们的腿!”
车夫吓得脸上没有了血色,爬起来,扶牛氏上了马车,甩着鞭子,赶着马车飞快的走了。
府内,福伯欲言又止。
夏曦知道他想问什么,把虎子被扔在平阳县大街上的事告诉他,“虎子被人扔下,应该是月家的人动的手,他们不想要这个累赘。”
福伯听的唏嘘不已,“月家可真是好算计,攀上了平伯侯府这课大树,可比十万两银子多多了。”
夏曦笑,笑意不达眼底,“你让人去查一下,月知府如今在京中任什么官职?”
福伯应了声,让人去查,月姓很少,不出一天便查出来,回来禀报,“入了户部,是一名主事,主管钱粮。”
钱粮是一国之根本,是个肥缺,平伯侯把人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意图可想而知。
夏曦听完,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这么大个肥缺,平伯侯府的权利不小啊。”
福伯问,“要不要派人盯着?”
“不用。”
夏曦眼中幽光闪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去惹他。”
福伯应。
六月初二,张爷送了一批西瓜过来,同时还带了几个人过来,让几人在城门口等着,他先把西瓜送去了庄子上,然后返回来,带着几人进了城,来到战王府。
看门人已经认的他了,见他下马,慢上前来牵马,“张爷,您来了。”
“我大姐在吗?”
“在。”
回着话,看门人看后面跟着的几辆马车。
“这是我的几个朋友,我进去见大姐,一会儿出来接他们。”
看门人应,看着张爷进去,把马栓去了拴马桩上。
马车内毫无动静,看门人很是纳闷,去了大门底下候着。
张爷进去,见到夏曦,道,“叶家人送叶子七出嫁,听说我来京城送西瓜,跟着我一道过来的,想要拜见你。”
“人呢?”
“在门口。”
夏曦吩咐,“福伯,快请人进来!”
张爷也跟着出去,到了第一辆马车边,掀开车帘,“叶老爷、叶夫人,下来吧。”
叶贤夫妇下了马车。
听到了前面的动静,后面的人也跟着下来。
福伯笑呵呵的上前,“几位,请进吧。”
众人跟着他进去,进了会客厅,夏曦坐在主位上,微笑以对。
叶贤夫妇当先要跪下,夏曦赶忙站起身,扶住了叶夫人,“我和子七情同姐妹,叶夫人不必多礼。”
听她爱称叶子七,叶夫人忙道,“承蒙战王妃抬爱了,子七那个丫头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王妃尽管调教,不用客气。”
“叶夫人言过了,子七性子爽朗,敢说敢当,我十分喜欢,再说了,如今她已经是有夫婿的人了,就算是要调教,也是石三湘的事,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众人被她说笑了,身上的忐忑和拘束退去了不少。
叶夫人笑道,“我们今日是过来感谢战王妃的,多谢您救达湘出牢狱,感谢您在三湘有难的时候您帮了他。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叶家永远铭记在心上,以后王妃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派人传话,我们叶家定然竭尽全力。”
“举手之劳而已,叶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夏曦让众人落座,丫鬟上了茶,福伯领着下人退下